同一时候,间隔这处商盟分部约有两里以外的街道上,罗天生站立在蛮山岳肩头,眉头一挑:“有人用神识探查,很强!”
罗天生跳下犀牛背,手掌一挥,罗刹令脱手而出,镶嵌在了“巨剑”牌匾上方的大殿屋檐,而后悄悄拱手,道:“长辈罗天生,见过郭前辈。”
“是。”掌柜妇人微微躬身:“这是我商盟端方,理应如此。”
说着,这位蛮大个子声音已然哽咽,脸上挤出的笑容难以保持,转过身去抬手擦拭眼睛,两眼泪如雨下。
巨剑宗地处偏僻,七千余里外才有一座大城,名为“朝阳镇”;周遭约有百里,墙高二十余丈,也算一座雄城。
这趟飞舟出行,破钞精石由罗天生承担,腰间葫芦里的精石耗损了三千七百余块,现在仅剩四百多些;思考一番,把脖颈吊挂的聚灵骨笛摘下,放到身前桌面,道:“掌柜,费事鉴定一下,看我这笛子值多少钱?”
小公子喝了一口热茶,神采微红,颊面排泄些许细汗,呼出一口热气,浅笑道:“既是天灾,丧失由本盟承担,吴工甲等人不必指责。但那罗天生包了飞舟,非要奔袭七十余万里,损了飞舟机括,和此事不无干系。即便是我商盟豪客,也必须做出呼应补偿。”
“宗主,师父。”蛮山岳擦掉脸上泪痕,把手中储物口袋递到宗主身前,憨笑道:“统共五十二名琅琊海阁弟子,都被我和小罗兄弟杀死,他们的口袋都在这里;小罗兄弟有事情要忙,不在我们这儿久待,我也想出去一趟,去怒江碰碰机遇。”
罗天生双腿一纵,跳下牛背,落在掌柜妇人身前,悄悄拱手,先问一句道:“我乘坐贵盟飞舟,不幸损毁,来措置些补偿事件;还要劳烦掌柜再备一艘飞舟,再去一趟雷息城。”
“他喜好翟凤娇,喜好了十六年。”郭姓女修对罗天生微微躬身,不再多说一句,回身返回庙门。
“一桩小事。”罗天生目望东北,很有几分感慨。
两人说话工夫,蛮山岳和小荷女人也已下了牛背,只是这处罚部不敷高大,蛮山岳即使哈腰也没法进入,只好陪着犀牛在内里等候;掌柜妇人歉意一笑,聘请罗天生和小荷女人进入店铺,又先容那位小公子,道:“这位是我商盟总部管事,恰是为措置飞舟坠毁一事而来。”
小荷女人抱着犀牛角坐在犀牛头顶,回身抬头看向那位背棺少年,道:“公子,是甚么人在探查我们?”
“罗刹令!”中年妇女看着这块外型浅显,图案简朴的令牌,心头震惊到了顶点。
郭姓女修还要说话,巨剑宗主和那位长老已经从大殿走了出来。
小公子对罗天生所言不做其他反应,只是笑而伸手,表示罗天生和小荷女人落座,而那掌柜妇人仍然在中间站立伴随,又取出一张纸笺,记录疾行飞舟耗材所需,考虑一下,道:“飞舟损毁,我商盟承担三成,残剩七成作价一万四令媛精石。罗豪客身份高贵,但这补偿事件不打扣头,此是商盟端方。”
小公子还要再说,两道细而都雅的眉毛俄然悄悄一皱,莞尔笑道:“好巧,方才提到他,他就来了。”
就在两年前,这位背棺少年在东北太岁山,罗刹岭外斜谷村,碰到了乾坤阁陆白霜等人,要以这支骨笛跟他们互换三本平常册本。
小公子看他一眼,把骨笛放在桌上,浅浅一笑:“罗公子想到了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