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诸葛智上前一步,倒是更加严厉了几分,“你公然不凡,我没有推测!次仁让我等阻你两个时候,看来也一定能够做到。只是,你想一招半式打发了我们,恐怕也没那么轻易。”
看到这魔神,就连遂火尊者也悄悄吸了一口冷气。
诸葛智也未几话,回击自怀中取出一面小黑幡,正与先前放出蚂蚁的那支一模一样,信手一摇,幡杆变作数丈长,幡面顶风一展,一只莲蓬大小的骷髅头兀的显了出来。
“你!”遂火的眼中都要喷出火来。
再看四周,浩繁小辈已经退得极远,蒲伏在地,就连齐楚也是以杖撑地,呼吸短促。
离他不远处,沧澜正与一灰袍羽士合斗一黑衣中年人,
那骷髅头通体成银色,似人头又似虎头,没有皮肉却狰狞非常,此时正连连吼怒,尽力的挣扎,只是受那幡面的束缚,摆脱不得。
半晌,崦嵫长老才转过甚来,眼中已是一片血红,充满了气愤暴戾,朝向了澜沧巫师和诸葛智。
长幡随风动摇,无以计数的红色蚂蚁就自幡中涌出,和那身材化作的蚂蚁一同,一股脑朝着翕兹倾泻畴昔,就像黄河决堤。
萨满一脉专司祭奠,请神一术独树一帜,天然也是对上古诸多巫神一应神通了若指掌,见这法器,哪另有不认得之理。
“哈,”诸葛智笑了一声,也不接茬,“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明天不管是非,想必你也晓得我们的来意,不如就各退一步,各凭机遇本领罢了,你也不亏损,为何必然要把事情做绝呢?”
崦嵫长老一指韩澈,竟然再次大笑起来,全然不见了那彬彬有礼的神态。
忽的,远处云雾中,又有一人冲了出来,着灰色道袍,竟就是消逝的诸葛智,只见他手执一杆乌黑长幡,幡杆盘曲,幡面非丝非麻,绘有一副白骨。
崦嵫尊者闻言悄悄一笑,他本就生得器宇轩昂,这一笑也是格外的萧洒,倒是更把沧澜等人显得鄙陋了几分。
诸葛智含笑一声,却不答话,招手仓促收了神幡,负手看着崦嵫。
“嗯?”崦嵫长老俄然皱起了眉头,伸手拦住了就要扑将出去的遂火尊者,只见他面色蓦地凝重起来,转头望向北方,目光炯然,的确就要化成本色……
澜沧巫师和诸葛智也是感遭到了压力。
砰的一声,翕兹的一只鸟爪拍在了诸葛智的身上,当即收回刺耳嘶嘶声,便如万蚁噬骨,让人听得寒毛直竖,诸葛智的身材亦是“哗”的蓦地爆开,化作无数惨白蚂蚁落了下来,不见一点血肉。
崦嵫长老声音极其的温和,一副彬彬有礼的模样,可谁都听得出那话里的讽刺之意,明显并不把二人看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