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真眉头锁得更紧,眉头上像是下一刻就要挤出水来,他踌躇再三,还是说道:
“那人还说甚么?”班单的声音并无窜改。
“说,是谁,教你说此番言语?”班单语气还是安静,但任谁都听得出,那话语有着不容置疑的峻厉。
佛巫皆出西域,共生百年,虽法门分歧却本自相安互无挞伐,倒是先有那曲之变,后才为存亡,佛门本来理亏在先,现在却怎就记得达琅玛灭法,单不记那三武一宗之事?!
“其三,自噶举白教妲怛仁波切失落,已是十年,期间烽烟四起,却都与噶举江扎寺脱不得干系。
“祖师容秉,日前其唤师弟受命下山通报手札,趁便带回一些动静,倒是中原关于我派的一些不实猜想,”其真察看了下老衲的神采,见其还是不动声色,只得持续说道:
他踌躇了一下,复又答道,“此后果佛魔会战之事,帕木禅师前来我寺传信筹议,前后不敷半月,此究竟乃隐蔽,并未别传,而昆仑却持长老书牍正礼拜山,明显早有筹办,实属蹊跷,此为其一;
其真一口气说完,只感觉口干舌燥,他却不敢昂首看班单,班单不言,他也只好闭了嘴,老诚恳实地蒲伏在地,忐忑不安。
“祖师,弟子有罪,那人只问弟子一句话,弟子不敢不信。”其真将牙一咬,还是说道。
“弟子也闻,当年大巫项藉搏斗百万军魂铸就无相魔身,以大法力打穿地肺通达幽冥血河获得九黎遗物,欲集天下之戾气重塑六道,将成之时被汉王所阻,困死乌江,那数件九黎珍宝也散落于世,至而后再无下落。
“何话?”
见其真如此,班单一声轻叹,收去威压,还是将念珠捻得缓慢,“那人,还教你作何?”
其真却没留意到这些,他仓猝答道,“弟子不知,只是听闻所谓九黎遗物中多有阿修罗魔道法器,主戾气殛毙,那冥域镰刀、渎经轮均是凶煞之物,只那一件何如圭万法莫侵,也正合我佛除魔卫道之意,早有传闻该件珍宝乃在佛门。
昆仑一贯持道门玄宗,自视甚高,数百年来皆未曾与外界来往,更不见弟子行走,即使是那魔头约战,也未曾见执一词,想必魔头自不敢杀到昆仑,此事本该就此揭过,眼下却吃紧来求见帕木禅师,分歧常理,此为其二。”
“哦?如此,”老喇嘛眼中精光流转,却不闪现,仍然缓缓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