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儿子名叫黄鲁冲,已官至五品礼部主事,此次和谈使团虽未他太多事件,但天子考虑到黄时文年事已高,特准予他随使团照顾老父。
虞清谦善道:“大人谬赞,不太小子们演练罢了。”
“此计尚需再议。”凌泉知他建功心切,此时更易出事,天然不能承诺:“但,世子皇家贵胄,如有闪失,我如何向陛下交代,向楚王交代?”
“此计是我所献,当然该由我来领兵。”万松镇静地说道:“只要将军允我出征,自当西行百里远涉迂回,以避仇敌耳目。”
“凌帅!”万松俄然俯身长拜,眼中含泪说道:“太子早丧,相王已封亲王,我父子祸福只在朝夕之间。此次西来,我若无建立,一来有负皇恩,二来无功在身,何故保存繁华于来朝?”
却没想到,大半夜的虞清还在练兵。
他此时明白了父亲企图,接口道:“到时候公子既能交友楚王世子,又获得了军功。并且,如果远征不成,有楚王世子在前面挡着,雷也不会落到公子头上。”
凌泉见他言辞诚心,不知几分真几分假,闪动其词道:“何至于此,何至于此。”
“黄大人,让您久等了。”虞清带着一身露水,仓促赶回,尚没来得及换下一身甲胄,就从速于他见礼:“恰逢本日,全营持械夜奔练习,不知大人来临,实在抱愧。”
虞清没有答复,静待他的下言。
万松此时涕泪俱下道:“凌帅,陛下春秋虽旺,我父子身在皇家,却不如卿等另有退路。只期身有所依,保一世繁华。凌帅,我父子性命,皆系于此,恳请凌帅成全。”
他回想起临行前一晚,先是拜访了楚王世子,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献上良策,算是和楚王搭上了线。而后又去虎步营建访虞清。
“世子慎言!”凌泉赶快表示亲从,立即斥逐四周兵丁。
见世人退去,他才道:“世子言辞谨慎些,陛下春秋正盛,安有来朝?”
一旁照看炭炉的儿子,轻声问道:“父亲,为甚么要给楚王世子献策,这莫非不是小公子的好机遇吗?”
“无他。”黄时文故作轻松道:“使团明日将归,我闲来无事与军中诸人告别,偶到将虎帐外,见营中灯火如昼,喊杀声不竭,特出去一观。巍巍军阵,令人叹服。”
白叟闭着眼晃着脑袋,不无对劲隧道:“不错,不错,此乃一石三鸟之计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