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屁。”那男人一双虎目,肩宽膀厚,闻言挺直着腰杆骂道:“你觉得我们是甚么人,我奉告你,这里没有你设想中的那种事儿,要说有,那也是这帮衙役干的,我们是不会祸害本身的兄弟姐妹的,当然,别的牢房里就不好说了。”
那男人说道:“乾朝人篡夺巴蜀,荆州,于瑾帅军攻入江陵,将五万男女裹挟而去,男的充为仆从,女人赏赐给兵士,老弱病残,以弓箭射杀,战马踩踏,尸骨遍野,惨叫声百里不断,这就是对我们的恩典。”
“这都是甚么乱七八糟的,贤人的礼教安在,朝廷的仁义品德安在,这和蛮横部落有甚么辨别,再如许下去,大乾迟早要亡国了。”
再往四周看看,这一片一共有四间囚室,环境根基上跟这边差未几,也是脏污不堪,男女稠浊,充满了一阵阵腐臭的味道。
“这还用问,男女有别,授受不亲。这的确耗费人伦,荒唐至极。”
“哈哈。”缧绁里的犯人尽皆轰笑起来。
“禽兽。”韩春冲动的喊道:“他们把这些女人放在这里,任凭你们践踏,的确丧尽天良,滋长人道之恶,你们还不自知?”
“哈哈哈哈。”那衙役拿着钱哈哈大笑起来:“真没想到,在这里碰到你这类人,也罢,固然你小子说话不入耳,但倒是个有见地的人,再说有钱能使鬼推磨,我就替你跑一趟。
“你不晓得嘛?”那男人浅笑道:“这里几近有一半都是南梁的战俘,不但仅是这里,全部大乾朝被充作仆从的南梁人,有几万人,贵族后辈有五六千人,你们每天搏斗我们的男人,奸骗我们的女人,这就是我们亡国的了局和代价。”
“连人都不算,分甚么男女。”有人冷哼。
“这的确是岂有此理,这另有文明?”韩春有点怒发冲冠,这个期间的确也太蛮荒了吧,男女犯人竟然都不分开。
韩春细心一看,这里的女囚起码占了一半,因为地牢里暗中潮湿,他也看不清这些人的边幅,但约莫她们当中有一些也是风俗了,或坐或卧,与男人杂处,可另有一些,却好像惊弓之鸟,伸直在角落里,一动也不敢动。
“兄弟姐妹?”韩春愣了一下:“你们都是如何出去的,都是死囚吗?”
“为甚么要分开关押?”这时候有一名老者从人群中站了起来,一张方脸,边幅严肃,倒背动手,饶有兴趣的看着韩春。
“甚么,你说甚么?”韩春楞了一下:“你们是南梁的战俘啊?”
“如何,这里的犯人不分男女吗?”韩春惊诧的问道。
“哈哈。”世人又是一阵轰笑。
“这另有天理吗?”韩春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