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平不悦的说:“庾大人这话说的就不对了,俗话说有识不在年高,韩师也说过闻道有前后达者为先,韩师固然年青,但学问已经达到天人之境,这是统统弟子有目共睹,庾大人最好不要随便诽谤,人恒敬人,人方敬之!”
“那好,请韩先生奉告我,礼记的感化是甚么?”
“垂白叟且慢。万一此人是虚张阵容,不晓得从那里编排了这么一句出来,垂白叟岂不是纡尊降贵,受辱被骗,被人嘲笑。”
“公主引经据典,出口成理,学问大涨,老夫恭喜恭喜。”庾季才嘲笑:“只是公主之学,与我教员只怕还相去甚远,更何况是公主身边的一个小主子呢。”
“有理,有理。”世人同声说道。
“无妨。”卢辩摆手:“此人如果有真有才学,必然不惧磨练,待会儿我们见机行事也就是了。”
“别人待我以诚,我报之以心,以虚欺我者,我弃之如履,投桃报李,此乃我韩春平生行事之底子。”
而端坐于全部房间的主位的卢辩,也蓦地展开了眼睛。
庾季才再次斥责韩春:“小子,听清楚了,我师说的是你要有真才实学,六合大道,可不要断章取义。垂白叟已经做了君子,但愿你不要太无耻了。”
“这——”卢辩不愧是平生治学的人物,韩春此话一出,他顿时满身一震,沉吟道:“小兄弟莫非真有大学,这话不但了悟深切,并且标准言行之效,直指民气,可谓大道,只是这一句,就充足让老夫对你刮目相看了。”
“哈哈。”谁知卢辩却开朗大笑起来:“诸位,话也不是这么说,我卢辩固然痴长几岁,但却并非大哥无德,倚老卖老之辈,老夫平生研讨礼义廉耻,这言而有信四字,还是能做到的。何况,我也说过朝闻道夕死可矣,若这位韩小兄弟,心中真有六合大道,我能拜他为师,不觉得耻,我反觉得荣,这又有何妨呢。”
过了一会儿,到了那间编辑部里,统统人都站了起来,一副猎奇而又如临大敌的模样,他们先是向公主膜拜施礼,而后又向韩春微微拱手。
话说到这个份上,襄平不能不给台阶下了:“垂白叟,您说那里话来,只不过是个小小的曲解,本宫又如何会往内心去,我们这就和垂白叟一起回府,垂白叟先请。
“小子,别给脸不要脸?”世人纷繁痛斥:“垂白叟多么高贵,岂是你一个山野村夫能够猖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