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谷主,你若害了我们掌旗使性命,马王帮三十万帮众,毫不会轻饶与你!”
瞿天面露嫌恶之色,一掌将那华服男人拍飞。但是几在同时,男人袖筒底下,银光寒闪,银针急如星陨,在华服男人被击飞的同时,飞针穿透了瞿天喉咙。
瞿天双目圆瞪,倒下前,眸光中还是不甘、不平。他本是为活命而来,没想到最后却命丧于此。
“鄙民气中有两个疑问,想要请教先生!”元贞望着牌匾上“圣手医天”四个大字,说道:“先生自称‘圣手医天’,真有医天之能?”
薛慕白头也不抬,手中翻动着那本医术,口中道:“瞿天用毒害人,天藏谷自不屑救治。而似中间这类玩弄民气的妙手,也不在薛某救济之列!”
瞿天老脸阴沉,固然心有不甘, 却也无可何如,颤巍巍回身而去。
“为何!”那人眸中迸出一股凛然之色,“素闻天医者仁心,为何见死不救?”
“本来如此,”关散对他佩服之极,“谷主拯救之恩,马王帮高低,无不铭记于心!”
元贞精力为之一振,那丫环少女恰是拂春贴身婢女,看来本身所猜不错,拂春成心诱他来此。
“薛某曾传闻过一件秘闻,不知是真是假,需向谷参将求证!”薛慕白悄悄一笑,说道:“传闻几年前,谷参将和老友顾顺延,受命出征林胡,却损兵折将,大败而回,为了装点败绩,两位杀良冒功,屠灭了应州城外多个村镇……”
华服公子皱眉道:“这是为何?”
谷天仲嘴角抽搐了两下,说道:“当年顾顺延,以围歼林胡为名,滥杀无辜而被定罪,此事天下共知,顾顺延也招认不讳……”
谷天仲无可何如,只好悻悻回身。刚走了几步,忽的心想:“此事若鼓吹出去,谷姓一族,还如安在应州安身?”快速抽刀在手,四下刀光闪动,长刀如白虹天落,蓦地斩到。
薛慕白轻哼了一声,说道:“你各处经脉将断未断、似续不续,乃至气血难通、药石难行。这清楚是被司马伦‘沧华虚劲’所伤。也正因你各处经脉似断又续,精气不畅,我只好下狠手,将你经脉打断,再以‘飞针刺穴’之法,将你断了的经脉临时连起,才好用药。”
“医天之术,胜天之道?”元贞只觉这戋戋八字中,包含着极大派头,对薛慕白有了几分佩服,“元贞另有一个疑问。谷中自夸谷藏六合,万里江山,是否也只在谷主毂中?”
“本来如此,”元贞恍然道:“先生于世道民气看的如此通透,方甲好生敬佩。”
“中间这身毒药味,瞒得过天下人,却瞒不过薛某这双鼻子!”薛慕白头也不抬,说道:“医术需学到精处,才气救人、活人,而毒术只需略通外相,便可害人。像瞿老爷子这类用毒妙手,天藏谷毫不会救!”
元贞心为之一提,这一刀去势奇快,已然没法脱手禁止!
薛慕白不在睬他,号召余下病患,察言观色,把脉问诊,直到酉牌时分,杏林中人影稀松,薛慕白才瞅了元贞一眼,“殿下身康体健,面色红润,神完气足,想必不是为求医而来。”
元贞看的胆战心惊,却仍忍不住调侃,“想不到天藏谷有活人无算的医术,也有杀人于无形的手腕!”
关散大惊,眸子中透出一股骇然之色,身子狠恶颤抖,明显有些冲动。
从一个华衣锦服的青年男人身边颠末时,那华衣锦服的男人,忽的一阵猛咳,面上闪过一丝黑线,身子一颤,如大厦崩倒般,朝瞿天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