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下一打仗,元贞便发觉出不对。本觉得镖局的镖师、趟子手都是些江湖人物,不会为了戋戋镖物而冒死,绝难抵当乃蛮精锐。谁想,这些镖师勇猛非常,勇悍绝伦,一霎之间,乃蛮人伤亡了数十人。
父皇的几个皇子在他脑海中敏捷过了一遍,元烨资质愚鲁,没有胆量也没脑筋做这类事。如果八皇子元辉,必定提早和他通气,老四元宗善于韬晦,行事谨慎,毫不会授人以柄。算来算去,只要老迈元恒才有在老天子眼皮底下搞事情的勇气。
两百乃蛮兵,在元贞安排下,埋伏在君黄山下一座土丘以后。正中午分,拂春所言的镖队公然呈现。
邹德明道:“我二人深知此事干系严峻,是以每次往都城运送铠甲、兵器、赋税时,皆有登记造册。大皇子每年差人来相州都督府,催要赋税兵械的手札,我二人也截留了几封。”
兰葩幽怨的掸开元贞的咸猪手,半晌后,有些无法的说道:“罢了,谁让我赶上了你这么个朋友?你是我选定的丈夫,这辈子就是你了!”
但是,此次劫镖真正的收成,却在两今后才有所揭示。
“两位将军不必多礼!”元贞上前,搀起二人,简朴含喧过后,元贞浅笑道:“本王和相州都督府并无来往,两位将军,因何而来?”
元贞如何抵受得住?冲上前,亲吻着她乌黑的脖颈、斑斓的锁骨……
元贞嘴角绽出一丝笑容,“我第一次见你,就感觉你很美……”
一众镖师,应对奇速,抄起兵刃,抡刀便砍,冲在最前头的乃蛮兵,腰肢齐根而断。
元贞心中暗想:若果然如拂春所言,这些铠甲通过镖局,运往梁京,定然有人在暗中拓展权势。擅自募兵,乃是谋逆大罪,朝中大臣,决计无人敢犯下这等灭族大罪。想来此事还是皇子所为。
元贞抬眼望去,一支百余人的镖队,押送着二十多大车,阵容非常浩大,不由得心下嘀咕,这运送的是多么贵重的镖物,竟然安排这么多的人手?
“胡说!”元贞心头狂跳,面上却死力讳饰,“皇兄深受父皇隆恩,怎会行此大逆不道之事?”
因而,两人干脆把心一横,带着家眷、亲信兵卒,来塞州向元贞告发。毕竟元贞乃元烈嫡宗子,足以做他二人的庇护伞。
邹德明也跪倒道:“私运兵器,罪同谋反。大皇子要这些铠甲有何用,想必王爷也非常清楚。我二都有家室在相州,天然不肯意是以招致灭族之祸。”
孟祥全、邹德明相互对视一眼,已然头发发白的孟祥全,叹了口气,说道:“我二人求见王爷,确有一件大事奏报。”
“那是我穿衣时美,还是不穿衣时美?”
“兰葩,”元贞甩了甩脑袋,不再去想兄弟之间的那些肮脏事,“这些铠甲、黄金、珠宝,就当作乃蛮人出兵军资,如何?”
而真正让他震惊的,倒是余上马车,装载的竟是一具具精铁冷铸的精美铠甲!
当晚,元贞夜宿乃蛮营地,少不得,和兰葩又是一番云雨。第二天早上,元贞才向兰葩提归还兵之事。
细一盘点,镖局押送的铠甲数量,足足有上千具,足以装配上千精兵,难怪要安排如此多的人手护送。
乃蛮兵喝彩不已。十几年来,乃蛮人倍受魏人打压、防备,糊口困苦不说,设备也多已陈腐。目睹那上千具铁甲,在阳光下仍披收回凛冽寒意,精美可见一斑,想到顿时能够替代下陈旧的甲胄,剩下的乃蛮兵个个精力奋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