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贼!”对马堂堂主伏世钊为人最是打动鲁莽,一见到司马伦, 顿时目眦欲裂,抄起手中的长枪,朝着司马伦心口猛铄而去。
“诸位,可否听方某一言!”马王帮世人正自辩论之时,元贞云袖翩然,举头阔步,走在前头,身后,兰葩搀着面如白纸的司马伦,缓缓而来。
“还敢抵赖!”归海参霸手中长鞭,半空中打了一个鞭花,收回清脆捎响,“我们细心查抄过帮主身材,他满身经脉将断未断,似断还续,这难道就是被你的沧华虚劲所伤?”
“关老弟这话说错了!”六大堂口中的翼枥堂堂主顾正红辩驳道:“眼下我帮最首要的事情,是推举新的帮主。只要推举出大师都佩服的新帮主,我帮便可停止内哄,几十万帮众便有了主心骨,非论是应对相州显赫军的进犯,还是为老帮主复仇,都有了同一调剂!”
元贞一时难以做出定夺,目光落在了一旁的辜宏誉身上,“辜兄,可否借一步说话?”
“先生为三皇子端王驰驱奔走,本督天然不会让先生白手而归,”司马伦道:“只要先生压服马王帮,助我讨平兵变,今后,先生若要把握马王帮,本督也毫不插手。”
元岿眸子中,闪过一丝亮光,“敢问多数督,对我马王帮,可有相图之意?”
归海参霸道:“以是你为了兼并我帮,害死了我帮前帮主!”
说话的是马王帮五方掌旗使中的东方掌旗使关散,当日他刺杀司马伦不成,被司马伦“沧华虚劲”所伤,后被天藏谷谷主薛慕白所救,才捡回一条性命,因此在马王帮众中很驰名誉,说话也有些分量。是以,他一出口,很多人纷繁表示附和。
“臭小子,还敢来送命?”元岿声音一如既往的沙哑深沉,如铁磨砂,“当真视我马王帮没人吗?”
“马王帮并不信我,”元贞深思过后,说道:“你要我为你冒险居中联络,我有何回报?”
“本督向来一言九鼎!”司马伦道:“眼下本督只想打扫兵变,重掌相州,对马王帮已经力不从心。”
“大蜜斯!”一名帮众仓促上前,跪倒禀报:“明天擒到的两个小贼,昨夜跑了!”
“这等无谓之争,还是留待今后!马王帮眼下当务之急,是如何应对清冷山四周的相州显赫军!”
辜宏誉猜到了一二,嘲笑道:“你想让蛮方汗出兵玉门关、相州,作为对司马伦的管束?”
“有动机不代表就会付诸于行动,”元贞如炬目光从边淇儿、孟绮翼、元岿、归海参霸等人身上一一扫过,“诸位也有侵犯边帮主的动机,谁能包管不会是诸位杀了边前帮主,嫁祸给司马都督?”
“这算是和谈吗?”
关散道:“我帮能有本日范围,全赖帮众弟兄高低同心,并非帮主一人之功……”
马王帮世人听他大风雅方的承认,顿时哗然,司马伦长声道:“诸位,我朝自今上即位,便与草原诸部反目,汉地与大漠的贸易来往因此断绝,我相州若想获得良种战马,便只能通过贵帮。如果贵帮能够把握在本督手中,我相州每年马政一项,便可减少数十万乃至百万白银支出,相州百姓便能够减少很多承担……”
“当年,元烈为安定江山,杀我百口,我只要颠覆大魏江山,才算复仇胜利!”
边淇儿浅笑道:“那‘尸王神’说我私放本帮内奸,何尝不是无凭无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