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元贞握着女子的手,柔声道:“为夫返来了……”
“如王爷之前所言,马王令权威来自于帮主,”边淇儿嘴角微扬,“若他们当我是帮主,没有马王令,我仍然能够利用帮主权威。他们若不当我是帮主,马王令只是安排。”
元贞听到她说到“以身相许”四字,脑海中翁的一震,目光直勾勾的望着面前少女,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夫人不必多想,”元贞柔声安慰:“这些日子,为夫为所谓大事四周驰驱,对夫人多有萧瑟,倒是为夫不好,为夫今后定会好好赔偿夫人。”
元贞心下一惊,不过随即豁然,内廷已经被元宗渗入,何况小小马王帮?只怕他在相州一举一动,元宗都了熟于心。
元贞望着她远去孤影,心潮起伏不定,暗想,她做出如此捐躯,满是为了保全父亲辛苦运营的基业,可上天会让她如愿吗?
送走元宗,元贞仓促进入王府,穿过曲壁回廊,来到楚寰汐寓所,排闼而入,淡淡暗香沁入心肺。粉色纹锦之下,女子贵体横卧,当即挑起床帘,只见楚寰汐身覆锦裘,面色惨白如透,描述蕉萃,黛眉翠羽间,透出一股化不开的愁意。
摇了点头,找回本身坐骑,沿着相州往塞州去的官道,放马疾行。但是他一起行去,始终不见兰葩身影。元贞心头奇特,暗忖那位瑞昌公主,难不成撇下他本身回塞州去了?
楚寰汐浮泛目光中,清泪汩汩而出,元贞心下柔情大动,伸手拂去女子眼角泪痕,女子却伸手将他擦泪的手掸开,口中冷冰冰的道:“王爷,我们还是和离吧……”
元贞心头一颤,扭头对着元宗道:“看来本日没法接待四弟了,明日我亲身去乃蛮雄师驻地看望四弟。”
元贞眉心紧皱,平常楚寰汐必然出府相迎、翘首以盼,本日却不见楚寰汐身影,又见汀兰一脸焦心,心中生出一丝不安。
元贞见身后那剽勇不凡的魏军军士,甲羽光鲜,神完气足,浅笑道:“恭喜四弟,执掌乃蛮雄师,信赖誉不了多久,四弟就将成为父皇倚重的左膀右臂。”
好久后,温热、殷红的鲜血,洒落在绿色草地上。
元宗笑道:“我奉父皇之命,来塞州清算乃蛮军务,本想去府上拜见,却赶上乃蛮的瑞昌公主,晓得三哥方才出游返来,特来相迎。”
元贞为之语塞,边淇儿柔语道:“王爷执掌马王令,马王帮各分舵弟子,无不顺从王爷调遣,万望王爷以本帮弟子为念!”盈盈一拜,跨上一旁的坐骑,头也不回的去了。
马王令意味帮主权威,没有了马王令,你如何令帮众佩服?”
元宗笑道:“现在我把握了乃蛮十万之师,三哥节制了马王帮数十万之众,我兄弟足以与老迈相抗。三哥拆散了相州和大皇兄的联盟,更是奇功一件。”
“王爷多心了,”楚寰汐惨白面色中,带着几分刚毅果断,“妾身比甚么时候都复苏。妾身说过,我绝非吝啬善妒之人,只要能对王爷大业无益,妾身愿做出任何捐躯,与兰葩公主、泇城县主比拟,妾身只能是王爷的累坠……”
元贞笑而不语,回城路上,元贞见他随行的四名乃蛮军人,对元宗毕恭毕敬,神采公瑾,毫无忽视怠慢,心下悄悄称奇,他素知乃蛮军桀骜难驯,向来只畏服强者,元宗只知倒腾花花草草,是如何将乃蛮军人收伏?
事了以后,边淇儿捡起落在地上的层层衣物,一一穿戴划一。元贞一面穿衣,一面说道:“我临时没法给大蜜斯一个名分,但我承诺,贵帮如如有事,小王必然大力互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