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
“我想起能和他在一起便甚么都不怕了。”
“我怕得要死。”
一声清啸,马小山不顾身上的神线锁,双手抓着那两小厮牵着的绳索,猛一用力,两个小厮竟齐齐向马小山飞来,马小山腰间一转,双拳齐出,正中那两小厮的面门,两个小厮哼都没哼一声就倒在地上不动了。
马帮世人顿时护在了司徒柏身边,梁绪却早已收剑跑开,跟着马小山,向陆家嘴子外逃去。
“你说错了,我怕马王,怕得要死。”
“马帮来人取你的性命!”为首的一人答道,此人带着面具,手中拿着羽扇,不是司徒柏又是谁?
“因为我已经把你当作朋友。”朋友!又是朋友!梁绪到底有何事,非要求着马小山做朋友?
“可你还是逃了出来,还和马王的仇敌住在一起。”
“并没有。”
过得半晌,马小山微微叹了口气,展开了双眼。只见他冷静的来到了石几前,翻开了两个盒子,盒子里整齐的摆放着两盒银元宝。马小山把盒子翻转过来,盒子里的银元宝当啷啷的掉在了石几上,似一堆银两堆成的小山,然后马小山渐渐的走向阮氏兄弟的尸首。
然后梁绪便冲出了马王阵,马小山仓猝跟上,抢出圈来,来到了紫裳身边。紫裳尚在昏倒,马小山咬牙抱起紫裳,向陆家嘴子外逃去。
也以是,刽子手们行刑前总会有被行刑的人的家眷来行贿赂,让他砍得准点,让那人少受些罪。如果吃不到贿赂,刽子手会用心砍在骨头上,还要在骨头上多砍几刀,让那人受尽痛苦才死去。
“来者何人!”马小山大喊着。
马小山忽的回身返来了,手里拿着一些绿色的草药,只见他把草药放入口中渐渐的咀嚼,然后脱下衣服,将咀嚼过的草药涂抹在身上,他涂得很细,每一条伤口都被敷上了草药。然后也不睬会紫裳二人,单独倒地睡下。
便在这时,一道蓝色的身影闪进了马王阵,挡在了马小山身前。梁绪!又是梁绪!他的行迹似是向来都不定,可每当马小山力竭之时,梁绪总能适时的呈现!
没有了牵引,马小山仓猝着脱出网来,身周的马帮世人也早已结成了马王阵困住马小山。那网的倒钩铁刺已经深切马小山皮肉,一时竟不得脱。那马王阵的小厮也已是攻向马小山,马小山连中数刀,待得脱入迷仙锁时,已是皮开肉绽血肉恍惚了。
马如令收到两颗人头的时候已经几近要疯了,他已经很多年没有见过马小山如许的人了。勇于违逆马帮的意义,就意味着他已经确确实在的是马帮的仇敌了,而马帮已经有十年没有仇敌了。
“你真的不怕马王?”
“山里的走兽如何治病我便如何治。”
“可我们现在都走不了。”
“你走吧,帮我把这两颗人头交给马王。”
马小山说罢回身便进了屋,留着阿福站在院子里,此时恰是夏季,阿福在北风中瑟瑟颤栗,裤裆里的黄汤也早已结成了冰。过了整整一个时候,阿福才缓过神来,回身一步一步的向着边城走去。
梁绪跟在马小山身后,凡是有马帮的人跟上来,他便用剑柄将那人点翻,这一手点穴的工夫确切姣美得紧。只是马帮世人何其多,他们竟一时脱不开身来。
“儒生待你也不薄,这统统你都健忘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