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夫也是款项帮的?”
老夫也未几话,收了钱,打了一碗酒给马小山。马小山一仰脖喝下了一碗酒,然后问道:“你……是款项帮的人?”
“明天的事情奉告我,跟着我的话,你不得安宁。”
“因为我想看看你住在那里。”
是夜,还是边城官道边,还是那羊杂碎的摊子,摊子上还是像祭奠的供案普通整齐的摆放着几个羊头,羊肠羊肚羊肝等下水分门别类。桌后还是坐着一个老夫,还是戴着红色的小圆帽,面前仍然放着案板和刀,身边的大锅仍然咕嘟嘟的冒着热气。
下一刻,一柄长剑已是出鞘,挽着剑花向着马小山刺来。
此人一身白衣,神采也是惨白的,头发梳得很整齐,却透着班驳的红色,一双手的指甲也打理得很整齐。他的衣服固然并不见多么华贵,确是连一个褶皱都没有,他的靴子也洁净得仿佛向来没有人穿过。
“可这事若阻了我替儒生报仇,我定不会承诺。”
马小山呆住了,他不管如何也想不到梁绪会提如许一个要求,他只道梁绪对马帮有兴趣,却不知梁绪与款项帮有何干系,此番一提之下,不免一怔。
“不错。”
又走了一段路,马小山再次停了下来,这里已是人迹罕至之处,而那白衣人还是在马小山身后一丈远。
“款项帮一坛四堂你要入哪一堂?”
“好久,大抵六个时候。”梁绪答道。
“恰是中间。”
“为甚么?”马小山有点猎奇起来。
“你在等甚么。”
“城中有总坛,城东、城南、城西、城北各有一堂。”
“所寻何人?”
“等你把我当朋友,你把我当作朋友,我便有事情拜托于你。”
“但是,莫非你要与我在这山中度日?”
“不,是我拖累了你,如果没有我,马王毫不舍得将你如许一个美人烧死在屋子里。”
“走?你要我去那里?”
马小山当然不是一样的马小山了,他的心中有了一个女人,他的心中有了一个家,他办完工作还要去找阿谁女人,他还敢冒死吗?
“我要插手款项帮。”
“好,我承诺你。”马小山说罢不再说话。
他一步步的走到了羊杂碎的摊子旁,似是下了很大的决计般,从怀中摸出一枚铜钱,道:“给我一碗羊汤。”说着便将手中的铜钱按在了桌子上。
“款项帮与我并无仇怨。”梁绪答道。
马小山当然不是一样的马小山了,他已经在复仇的门路上越走越远,他已不需求在杀人前鼓足勇气,也不会再杀了一小我后脱了力量。
“我猜你们就是不想要我入帮,刚才的话都是借口。”
梁绪也停了下来,三人围坐在火堆边,听着噼噼啪啪的柴火燃着之声,不觉困顿起来,当下便当场而卧,一夜无话。
“我熟谙你就够了,我是来取你性命的。”他说得轻描淡写,似是在说一件好似穿衣用饭的平常事情普通。
这是一个整齐的人。
“你……你已经起了。”紫裳赶快坐起家来,惺忪着睡眼,头发另有一丝混乱。
“恰是。”那白衣人竟然开口答话了,他的声音降落而整齐,像他的装束普通。
“所幸我所拜托的事情也不太急。”
“那为何要我插手款项帮?”
“可我并不熟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