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便更是要等!”马如令缓缓说道,“仇敌越要我们暴躁,我们越是要等,不能出错。我固然猜不透仇敌的目标,却已经猜透了梁公子的意义,这件事情我来措置,你不必理睬!”
梁如正反倒先向山洞走去,他固然暴躁却不失谨慎,他惊骇梁绪扯谎,他要先去山洞中考证梁绪所说。他也惊骇梁绪俄然暴起伤人,以是他将金刀横在身前,面对着梁绪,一步一步的后退着进了山洞,然后他只感觉背后一凉,低头看时却发明一柄剑尖已自他的胸口透出。
“本来他也不晓得梁如正何时返来,只是这般喊来,诈他一下。”马秀芳心中微微想道。
“以是需求你来杀了他们。”梁绪说着,竟咳嗽开来,伴跟着“咳咳”声响,口中竟沁出血来,明显刚才那一刀上暗含内力,竟震伤了肺叶。
马秀芳在洞入耳到喊声,只道那梁如正已经来了,不由握紧了手中的短剑,手心中都沁出汗来,但是等了半晌,仍不见那梁如正的身影,却听得梁绪又朗声道:“梁如正,你既然来了,何不速速现身?”
马秀芳赶快将梁绪扶了起来,使他靠坐在一块大石旁,这才问道:“他们是甚么人,为何伤你?”
“但是……唉!”燕五郎欲言又止,叹了口气,回身向屋外走去。
梁绪醒来的时候已是在一张大床上,床上铺着厚厚的褥子,缎面的被子盖在身上,虽有点重,倒是和缓非常。梁绪一抬眼便瞥见了马如令。
“不可,这个别例对于梁如正能够,对于侯震却不可。”
他的刀终究还是没有拔出来,马如令的手已经按在了他握在刀柄的手上。
“芳儿没事,正在本身的房中歇息,想是受了惊吓,有些发热。”马如令柔声说着,语气中充满了父爱,然后他话头一转道,“你是否已经查得了凶手?”
梁绪俄然吃吃的笑了起来:“想不到‘夺命金刀’梁如正也有惊骇的时候,我已经抬不起胳膊,现在就是个小孩子也能够来杀了我,你竟然怕了?”
“但是你的身子,伤这么重,如何打斗得了?”
如此喊了七八声,梁如正竟真的被梁绪喊了出来。
“可我武功寒微,平时爹爹催我练武,我老是偷懒,现在又如何打得过他们?”
梁绪渐渐的从床上爬起家来,后背的伤口已被包扎过,较着用了金疮药,伤口火辣辣的疼,疼得他的额头上沁出了汗水,马如令扶着他渐渐的坐起来,梁绪道:“芳儿呢,她有没有事?”
“我想我晓得谁是凶手了,但是我还需求时候考证,现在我受了伤,需求待些光阴了。”梁绪说着,又自顾自的咳嗽起来。
“因为他已经死在了山洞里,为了杀他我用尽了满身的力量,连胳膊都抬不起来了。”梁绪咳嗽了两声,嘴边沁着血,缓缓道:“你要先来杀了我还是去看看侯爷的尸身?”
这是她第一次杀人,她只感觉心中又惊又怕,胃里翻江倒海的,口鼻中满是血腥的气味。她吐了半晌,梁绪就靠在石头上悄悄的看了她半晌,待她不再呕吐,梁绪缓缓的道:“侯震快来了。”
“你此人怎是这般啰嗦,你说你思疑是谁,我去一刀一个全都杀了不就结了?”燕五郎说到,手就按在刀柄上,仿佛一旦梁绪说出阿谁名字,他就会上去砍一刀普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