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已经没有太多的时候去想,两道白影从摆布两侧闪来,伴跟着“叮铃铃”的响声,两道银光已滑向了他的脖颈。
梁绪又来到了“望仙楼”,还是用午膳的时候,还是点了一盘“红烧狮子头”一角酒,他比来感觉“望仙楼”的红烧狮子头好吃极了,那酥嫩的肉和着芡汁,在口中构成一种粘腻的口感,香气瞬时充满全部口腔。
谁知那梁如正并不遁藏,反而问道:“你便是厉天行?”
厉天行刚从阎王殿前走了一遭,定睛看时,却见面前之人穿一身玄色大褂,手中一柄斩马刀,刀柄上系有一条铁链,铁链的另一端系在右手手腕上,却恰是那“锁魂刀”侯震。只见侯震左手握在刀柄前端,以左手为轴,右手持刀柄末端,不竭的摇摆这那斩马刀,刀身呼呼的打着圈,刀光翻飞,另人目炫。
厉天行动了。
梁绪待那四人都走出了堆栈,叫小二来结了帐,也走出“望仙楼”,远远的向那镖队追去。
他们挥动着朴刀,斩向梁如正的头颈,梁如正大刀一转,人已让步开来,门板似的大刀向上一格,“铛铛”两声,两柄朴刀也斩在了金刀上。
“朋友!踩宽着点!我们都是本身人,过不着!”厉天行朗声说道。
“姓侯的,你非要与我争上一番不成?”梁如正站了起来,对侯震说道。
厉天行倒在地上痛呼,鲜血从他的断腿上汩汩的冒了出来,汗珠刹时密密麻麻的充满了他的额头,他晓得他明天是脱不得身了,却仍想着镖车,仍想着镖局,他只但愿他的兄弟们能好好的活下去。
梁如正倒是身形一矮,双手将刀举过甚顶,向前一推,那刀眼看就要斩在两个镖师的腰间。两个镖师终究还是退了开来,因为厉天行的枪尖已经挑向了梁如正的眼睛,梁如正将刀一横挡住这一枪,枪尖扎在刀身上,震得厉天行虎口发麻。梁如正刀身一转,刀锋又顺着枪身斩将上来。梁如正仓猝后退,那大刀倒是顺势斩下,划破了厉天行的衣服,也在他的胸口留下了一道血口。
“大胆!”厉天行怒道,“你这狂徒速速让开,不然便条扫,电影咬,教你受不得!”
厉天行又是一怔,答道:“不知朋友找厉某有何贵干?”
街上的行人并未几,谁都不肯意在这类阴冷的气候里出门。
厉天行已年逾五十,身子却还结实,一条长枪辅以“踏雪无痕”的轻功,舞得甚是都雅,似那白蛇吐信般,又准又狠,他已经保了三十年的镖,从一个趟子手做起,渐渐做到了总镖头,他做起事来毫不冒进,不求有功但求无过,故而江湖上的朋友们送了他一个“稳如山”的名号。
镖队缓缓的走着,趟子手还在“合吾”的喊着,后遥远远的跟着梁如正四人,再后边跟着的便是梁绪。待得那镖队将出城门时,一晃眼,梁如正四人竟然不见了,梁绪并不焦急,仍在远远的跟着。
但是梁如正已不肯让他再想下去,脚步一错,梁如正斩在地上的大刀竟又翻了上来,自下而上的斩向梁如正的胸膛。梁如正放才退开,脚下尚且不稳,这一刀眼看就要斩中时,俄然从侧面闪过一道黑影,那大刀竟然“当”的一声被压将归去,黑影也挡在了厉天行的身前。
话音刚落,竟拧身对向厉天行,一柄斩马刀直斩厉天行的双腿,厉天行平空跃起,那刀眼看要斩空,谁知侯震手腕一抬,那斩马刀竟然由横变纵,一刀向上飞挑而去,直斩在了厉天行的腿上,一声惨呼,厉天行已是倒在了地上,一条腿竟已被斩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