镖队缓缓的走着,趟子手还在“合吾”的喊着,后遥远远的跟着梁如正四人,再后边跟着的便是梁绪。待得那镖队将出城门时,一晃眼,梁如正四人竟然不见了,梁绪并不焦急,仍在远远的跟着。
厉天行又是一怔,答道:“不知朋友找厉某有何贵干?”
“姓侯的,你非要与我争上一番不成?”梁如正站了起来,对侯震说道。
厉天行动了。
“你留下来,车队能够走了!”梁如正向路旁一让。
侯震阴沉着脸,手中的刀仍在翻飞,然后从喉咙里挤出了一个字:“是!”
谁知那梁如正并不遁藏,反而问道:“你便是厉天行?”
二人皆发力格挡,场面一时竟对峙下来,只见那梁如正忽的一闪身,大刀竖起,绕过枪杆,向厉天行推来。厉天行清啸一声,枪杆连转横在身前,又格住了梁如正这一刀,梁如正借势又将金刀顺枪杆滑来,又削向了厉天行的手。
“合……吾……!”远处传来了趟子手喊镖的声音,不管甚么样的气候,镖师们老是要出门的,该保的镖要保,该走的路也要走。
两个镖师也动了。
但是梁如正已不肯让他再想下去,脚步一错,梁如正斩在地上的大刀竟又翻了上来,自下而上的斩向梁如正的胸膛。梁如正放才退开,脚下尚且不稳,这一刀眼看就要斩中时,俄然从侧面闪过一道黑影,那大刀竟然“当”的一声被压将归去,黑影也挡在了厉天行的身前。
梁绪看着镖队,镖队的七八人都已是中年,明显有着丰富的保镳经历,为首一人穿一身玄色束身衣,提一杆铁枪,鬓角已是斑白,刚毅的脸上刻着风霜光阴的陈迹,梁绪熟谙这小我,此人恰是西北五省一十七家镖局的总教头――“稳如山”厉天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