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不再练一练呢?”梁绪猎奇。
马小山却不断,左手就势搭在姚无用的背上,掌力吞吐,一呼一吸,姚无用但觉背后一股巨力袭来,直灌心脉,胸口一甜,哇的吐出一口血来。
这姚无用在寺院伙房干了十年伙夫,佛门的菜肴学到了手,佛门的拳法学到了手,可恰好佛门的心性一点没学到。他本是个急脾气,在那佛门躲着就是制止肇事,却不想恰好与一香客争论起来,情急之下竟将那香客打至重伤,因而便被赶出了佛门,来到这边城开了一家饭店讨糊口。谁料这饭店的买卖火爆非常,姚无用的钱是越赚越多,插手马帮后也更少有人来饭店肇事,可恰好这副急脾气改不了。
“不,我在练拳。”马小山道。
“你还是要去寻仇是么?”紫裳问道。
“好!”梁绪俄然喝起彩来,“好拳!实在风趣得紧。”
马小山又吃了一口酒,缓缓的叹了口气说道:“一起上吧。”
“我若偏要吃酒呢?”马小山答道。
“留在这里,忘了寻仇的事情不好么?为甚么非要打打杀杀?”
“和你在一起很舒心,但是一想到儒生,我就晓得我总还是要走的。”
“你还在吃酒?”梁绪嗅到了酒味,脸上挂着绝望的色彩。
“你跟我来。”
“风趣,”马小山拥戴道“风趣得紧。”
看那姚无用五大三粗,确是心机机灵之辈,目睹来拳已袭至脸颊,猛的向后跳去,饶是如此,脸颊也被那拳风扫中,火辣辣的疼。
以是姚无用甫一上楼,也不扣问,起手便是佛门小罗汉拳的“双叉手”向着马小山袭来。
此地已是马帮的分舵,店中伴计皆是马帮小厮,这店东人也已是马帮的分舵主,暮年在佛门做伙夫之时,学得一手小罗汉拳,江湖人称“边城藏佛贩子间,金刚瞋目平常见”的“罗汉”姚无用。
“因为儒生已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