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马小山又一次接不上话来,面对一个女人,面对一个标致女人,多少豪杰豪杰尽皆气结,又何况一个马小山?
“我……”马小山竟一时语塞。
紫裳随又满上三杯酒,马小山也卸下架式,走到桌边,缓缓端起了酒杯。
“乃是我失散过年的远房亲戚,因我家放逐至此,久未联络,前日因故乡遭难,流落此地,倒是寻得了我的地点。”紫裳安然的扯着谎,似是说真的普通。
二人甫一回身便是要走,谁成想那杂役虽被击倒在地,却并未晕阙,双腿乱蹬之下,将立于墙角的一排铁耙踢倒,那铁耙本是为客人的马匹增加草料之用,此时胡乱的立于墙根,被一脚踢倒,铛啷啷声不断于耳,那后厨中本另有统统菜的杂役,闻得此声出门来看,但见一杀神领着紫裳正欲拜别,而另一杂役已是躺倒在地,情急之下大喊:“来人……”
“好!”马小山也苦苦笑来,“幸亏这事我当是能做到,何时解缆?”
“悉听尊便。”
话音未落,马小山已是动了,豹足一点,似风般卷至那杂役身边,同时右手五指齐曲,一击便夺向那杂役的喉咙。一击到手,那杂役捂着脖颈,确切咳咳的发不出声来,眼中净是惊诧惶恐之色,人也渐渐的向地上倒去。
紫裳缓缓的垂下双手,缓缓的坐在凳上,抬开端来,望向马小山,冷冷一笑道:“本来你喝了酒也只要这么点胆量,连一个弱女子都怕。”
“速走,休得与他啰嗦!”马小山面露杀机,向紫裳道。
“怕是这三杯酒下肚,我便再也没有回绝你的来由了。”
“确切未几,不过也总还是有。”
一个“啊”字尚未吐出,马小山已近了身侧,提手一记手刀挥在那杂役的后颈处,那杂役眼一翻白,边昏死畴昔。只是这一声喊叫,已是轰动别人,且听那前厅中传来脚步声,伴跟着骂骂咧咧的声音,向这后院走来。
“为何不再吃三杯酒?”
“但是以你的本领,扫平一处凝香阁已是大限,马帮总舵又要比这凝香阁强上数倍。”
也是当时运不济,这青楼虽未停业,但此中伙夫杂役也已皆起家购置餐饮等物,一杂役正欲来这院中取柴生火,见一男一女二人仓促穿太小院向后门走去,因而开腔便问:“此乃何人?”
“恰是。”
“哈哈哈……”紫裳很爱笑,似是天下无不成笑之事普通,“我只道你与那马帮作对是天不怕地不怕的豪杰,却没想只是那沽名钓誉之辈,听了马如令的名讳竟也会踌躇。”
“明日马如令便要差人来安排迎娶之事,人多了便走不了了。”
“以是我只能渐渐杀,先将城中马帮多杀一处便是一处。”
里边紫裳似是听到了外屋的响动,行动一滞,复又持续改换衣服,口中说道:“你这蛮牛莫要吃这般多酒,待完过后,我陪你吃酒便是。”
“我只道你是一头蛮牛一头蠢猪,却不想你竟也有开窍之时。”紫裳苦涩一笑,答道,“现在之计我只要逃将出去,寻一处山野小村了结余生,可那马帮之人及这院中小厮又如何能随得了我的愿?”
过了半晌,但听得屏风开合之声,马小山转过甚去,见紫裳已是换好了衣服。那紫裳已是去了纱裙,换作一身红色的粗布衣服,领口袖口处皆是紫色布料装点,衣服浆洗得很洁净,包裹隐去了她小巧的线条,头上金饰尽去,可那眉眼间还是是一副美人模样,较之这凝香阁的花魁,更似那平常民夫之女,比那冰山美人之态,更多了几分亲热。手中挽一包裹,包裹低垂,似是很有分量,想是那随身照顾的金饰金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