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马帮的一名小厮,被派来照顾南宫冷的起居,但是这位爷那里也不去,直来了“望仙楼”,吃的是白菜豆腐,住的是马厩,“望仙楼”那么多道菜他不吃,吃得是最平平的,“望仙楼”那么多间客房他不住,住得是最糟糕的。南宫冷已到了边城五日,这小厮就陪了五日,现在他只盼着这位爷多提些要求,也好让他走动走动。
马小山渐渐的转过身,丢动手中的匾额,面向燕五郎,然后说:“你的死期到了。”
“好,很好!”马小山说道,“五日以后城南外树林见。”
燕五郎力量已经使老,胸口中了这一脚,却不忘单手抓住花不平得脚,猛的一掀,花不平落空均衡,重重的摔在地下。
下首膜拜着四人,一人执剑,一人执笔,一人执刀,另有一人执枪,那执枪的鲜明就是款项帮城南分舵舵主花不平!这神机坊竟就是款项帮的总舵!那司徒柏竟是款项帮的帮主!
神机坊只是一个铁匠铺,不管名字叫很多么高雅,这里的环境也不会高雅到那里去。炉子里的火烧得正旺,铁匠们叮叮铛铛的敲打着铁器。这里帮戍边的将士们修补破坏了的兵器,也帮城中的妇人们修补锅碗瓢盆。铁器在敲打中垂垂成型,四溅的火花像草场中飞奔的骏马般充满了生命力。
“为甚么明天不杀?”
然后他便高高的跃起,举起右拳,重重的砸在了“凝香阁”的匾额上,直砸得木屑横飞,一条匾额掉了下来。
燕五郎可不会遁藏,他揉了揉微疼的胸口,上前一错步,对着马小山连续砍出三刀,分取马小山上中下三路。马小山不回身,用脚挑起断裂的匾额,双手举起匾额,重新顶递到身后,只听“夺夺夺”的三声,那三刀竟都砍在了匾额上。
“我卧底马帮八年,这八年来,我无时无刻不想着这个时候,明天,我们的欲望将近实现了。”司徒柏的语气微微颤抖,竟似粉饰不住内心的冲动,“本日起,城中各舵已可公开与马帮为敌,四位请多劳累。”
燕五郎说着,仓啷一声拔出刀来,对着花不平的颈间就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