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便混入这些教徒当中,见机行事。”梁绪说道。
“你真该带他去找点女人。”狡花嬉笑着对梁绪说道,两人远远的跟在马小山的身后,尽量不去打搅到他,“有个女人的伴随,他或许就不会那么痛苦了。”
天还是那样蓝,草还是那样绿,路上人儿心已是醉了。谁说只要酒能让人吃醉,如果情愿,便是一碗水也能够让人醉了。马小山便已是醉了,他望着面前的美景,却满眼都似灰白的色彩,他的心中只要那一抹紫色,紫色的衣裙,紫色的女人。他的眼中已容不下别的色彩,可那一抹紫色已经无处找寻到踪迹。他在草原上孤傲的走着,似是一匹孤傲的狼,他的背影孤单而萧索,他的人孤傲而式微。
狡花走上前问道:“这巴燕戎只要这么一名大护法?”
马小山的心中倒是乱作一团,他俄然想起了那日他与紫裳从马家堡逃将出来,也是这般凶恶,此情此景竟如此类似,不由得说道:“此地不宜久留,我们抢先寻一个去处才是。”
“下月一日。”那小厮答道。
“但是他的内心已经容不下其他的女人,紫裳已经填满了他的心房。”梁绪说道。
“只要这么一名。”那小厮答道,“前几日另有一名大护法已经拜别,赶去那拉萨拉插手一年一度的光亮神教大典。”
二人闻听此言,当下发足疾走起来,跑到远处翻下山坡,转眼却没了踪迹。二人跑了约一盏茶的工夫,那袁翠羽却已是跑不动了,她喘气着停下来,沉声半晌,又说道:“感谢你救我出来。”
狡花听得不由得胆怯,低声与梁绪道:“这魔教竟然如此残暴。”
马小山的心中不由得想到紫裳,如果她另有灵魂,是否会躲藏在那天上的云彩中看着本身,如果她泉下有知,对于本身的所作所为又会作何想?她必然不太同意马小山报仇,因为她的心中没有仇恨,她的心中只是巴望一份澹泊安静的糊口,但是她也不会禁止马小山,因为只要将统统的爱恨情仇摆在脸上的马小山才是真正的马小山。
“那应当有很多大护法列席咯?”狡花又问道。
“就是我光亮神教祭奠光亮神的日子,都在那圣山那拉萨拉停止。”那小厮心中惶恐,竟是知无不言。
马小山回身看去,却见这营帐中正有一女子,此女子穿戴一身黄色的纱衣,头上戴着纱巾,纱巾自面前讳饰过来,挡住了她的口鼻,媚眼如丝,透着说不出的斑斓。再细看时,却发明这女子手脚上皆系着枷锁,帐篷正中有一个木桩定在地里,女子脚上的枷锁却正锁在这木桩之上。
“我如果有他一半的痴情,我也毫不让你跟着我了。”梁绪笑道。
袁翠羽说着,不由得流出了眼泪,用手擦拭着道:“可我并不想当这圣女,我不想到死也守在这山上,也不想那么早死去。”
一行人又走到了那肥美的草原上,牛羊成群,草地像是一条厚厚的毯子,映得人满目标翠绿。马小山三人走在路上,却也不说话,任凭那蓝天扫荡着他们的心灵,任何人在这美景面前也要生出畏敬之心,那是发自内心的对天然造物的感慨,这感慨如此的活泼,如此的充满生机。在这感慨面前,人与天然是那样的靠近,仿佛要熔化在这一片蓝天碧草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