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许也行?”秦北瞪大眼睛,对他老爹太佩服了。
“好,明日孩儿就去乞假,那该死的上官,早就看腻歪了,恰好眼不见心不烦。”秦南也嚷嚷着。
传闻当夜参与对月落湖夜袭的一共有三方权势,瀛洲、突厥和吐蕃,现在瀛洲和突厥已被灭,接下来就该是吐蕃了。
这就是个重情重义的人,当日得知沫儿和月娥罹难后,他置功名利禄于不顾,将雄师抛下,孤身一人横渡沧海,杀上瀛洲,将仇敌尽戮。
“臭小子,还逼起老子来了!”秦怀玉笑骂,然后,略一深思,道:“此事不难,于老夫的家规并不冲突。老夫说的是我之子孙不成入军中就任,现在你们都是文官,大可向朝廷乞假,一年不敷那就两年,然后以私家身份留在千里身边不就行了。”
“无他,为了对沫儿和月娥的承诺。”赵无敌眸光黯然,思及当初,点点滴滴,全都浮上心头。统统都仿佛昨日,可才子已去,空余他单独活着间度。
秦夫人道:“千里,老身懂你的意义,怕他们一去不复返,是吧?可这有甚么?将门后辈,疆场浴血,马革裹尸,本是他们的宿命。更何况,他们都已经结婚,留下了子嗣,让老秦家的香火得以秉承,另有甚么放不下。”
这是她的三个亲子,现在竟然要他们一同出征,可见她的胸怀多么开阔,让人间多少男儿都自愧不如。
接下来,秦怀玉将三个儿子给轰走了,让老妻陪着韦团儿说话,本身冲赵无敌招招手,两人去了书房当中。
秦怀玉大手一挥,傲然道:“有甚么不可?!尔等三人记着了,此行,不为灭国,不为功劳,只是作为一个兄长为妹子报仇雪耻!”
不过,他不能肯定,因为半子固然对月娥甚好,可自家闺女到底只是一个妾室,且已经不在了多年,也没有留下一男半女,现在半子是否内心还记得月娥,实际上是难以预感。
“是!”赵无敌道。
“父亲固然放心,孩儿必然杀尽仇敌,将仇敌的头颅做成溺器贡献给爹。”秦北捏着拳头赌咒。
赵无敌执意兵伐吐蕃,是为了给沫儿和月娥报仇。为两个女子而策动倾国之战,对于秦怀玉如许出身期间将门的后辈,实际上是不承认的。可现在,他却游移了,因为那两个女子中有一个是他的女儿,于情于理,作为父亲都不该禁止。
人间最是不幸、白发人送黑发人,这么多年了,每逢月娥的生辰,他们佳耦都心如刀割,痛不欲生……
冯桂从兵部主事调到了工部任了一名郎中,正五品上,还够不上出迎安王的资格。
书房中,两人别离落座,秦怀玉问道:“千里,安公主果然是你的母亲?”
赵无敌道:“丈人不必多虑,二张自有人对于,蹦跶不了几年了,而小婿志不在朝堂,待报仇雪耻以后,将归隐扬州,不再过问军国之事。倒是丈人,天下归唐已成定局,您和丈母何不抽身而退,安享暮年?”
东南北三人自是情愿,作为将门后辈,他们的血脉中天生一股子殛毙气,巴望着去疆场厮杀,斩却仇敌头,热血沐己身。
赵无敌沉声说道:“丈人,我意已决,不必再劝。”
“哎……”秦怀玉喟然长叹,有婿如此,他还能说甚么?
“千里何故执意如此?”秦怀玉不解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