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神仙乜了他一眼,没好气地怼道:“老牛鼻子,尽说这些没用的干甚么?你不是会夜观天象、能掐会算吗?那你奉告老夫,赵无敌在那里?甚么时候能来新城?”
孙神仙一听老道的话,火气更大了,他白叟家颤巍巍地站起来,一步三摇地晃到老道面前,举手欲打,却又把一口恶气硬生生咽下,厉声道:“老牛鼻子,你是不是有夜观天象了?是不是天道又有了窜改?哼哼,今儿你如果不说出过子丑寅卯来,老夫包管打不死你!”
扫尘老道脸一黑,显得非常难堪,嘲笑两声,道:“这个……这个,老道还真没算出来,要不,老道再细心看看天象。”
扫尘老道插嘴道:“呵呵,孙神仙,仙姑,以老道看来,此女便是七杀的伴星,七杀既然已经复苏,此女定然有惊无险。
两个鼻涕都流进嘴里的太医,回房后用颤抖的手写下密折:“某夜,太史令于凉亭中观天,大笑不止,继而痛饮绿蚁酒三罐。”
毕竟玉仙姑运送的内力只是为了护住沫儿的心脉,却起不到医治的结果,再运送下去,也是白搭内力。
而大漠当中,阴山之下,突厥国师阿鲁不花自入夜以来就在大帐以外,抬头朝天,旁观周天星斗的窜改。
对于龙虎山所鼓吹的天人合一,也就是天道即人道,孙神仙虽不敢兴趣,却也并不反对。
不过,他白叟家以为顶着天也就是人的命格和星象有关,而人的身材……那就是一具血肉之躯,如何能够和虚无缥缈的星象扯上干系?
南诏,无量山,无量洞,一青衣白发老妇人独坐于苍穹之下,一边抬头旁观星图,一边念叨:“七杀返来了,七杀、破军、贪狼同临大家间,有点意义,成心机……”
莫非,此人的身材真和天上的星斗有关联?”
过了好半天,孙神仙收回搭脉的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捋着白胡子,用仿佛是自言自语的语气说道:“真是奇了怪了,老夫行医平生,还没有见过这等怪事。
烛光摇摆,时候流逝,孙神仙眉头紧皱,神采越看越凝重。
孙神仙长眉一抖,目光庞大,仿佛是在考虑扫尘老道所言的可托度。很久,他冷冷地睇了老道一眼,冷哼一声,复又颤巍巍地走到床边,伸出枯干的两根手指,搭在沫儿的手腕上。
玉仙姑这些每天天给沫儿运送内力,日日夜夜待在一起,已经对这个运气盘曲的痴情小丫头生出豪情来,美目瞟过沫儿惨白的小脸,非常不忍地问道:“孙神仙,那她甚么时候能醒过来?”
神都,太史令府邸,李长衫让家人在后院凉亭中燃了一盆炭火,又用红泥小火炉煨了一罐绿蚁酒,一小我自斟自饮,其乐融融。
要晓得这些精纯的内力,可不是天上掉下来的,而是玉仙姑数十年辛辛苦苦修来的。这些天已经把她给折腾得够呛,克日更是内息不稳,难觉得继。
不过,那远远站在凉亭外的两个太医,也就是武后硬塞出去的卧底,因为年纪已不小,身子骨也不是很健壮,再加上没有炭火取暖,两人不断地吸鼻涕,冷的够呛!
李长衫饮一杯暖酒,走动凉亭外瞻仰星空,很久,俄然大笑不止,复入凉亭中,一向痛饮到丑时,方才回房。
“孙神仙,您白叟家先消消气,可别把身子骨给气出个好歹来。”扫尘老道低眉扎眼地陪着笑容,伸出两手欲搀扶,却瞥见孙神仙拿眼凶恶地瞪他,只好讪讪隧道:“孙神仙,你白叟家说对了,天象的确有了窜改,还是天大的窜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