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世人悄悄地听着,全都暗自深思,易瞎子顿了半晌,才道:“谢兄弟,散功以后五弟的工夫还能重新练返来么?”
张承勋此时平复了情感,不在咳嗽了,但还是又喘了几口气,喜道:“和谢大哥能成为师兄弟,那是最好不过,我自是肯拜入白驼山的门下,想来我父欢畅还来不及,哪能阻我,不过拜师乃大事,遵循礼数还是要跟父亲说的,想来本日早晨,我父便能到来。”他说完,又解释道:“谢大哥有所不知,我父年纪毕竟大了,但金四哥本日大婚他哪能不来,只不过白日实在过分喧华,是以早晨喜宴散时,他必然参加。”
谢孤鸿见了,微微一笑,道:“各位兄弟先别焦急,听我说来……主如果我白驼山一脉有个端方,那便是凡是学我白驼山工夫的,必定要行拜师大礼,我和承勋平辈伦交,自是不能收他,但我可代师收徒,如许五弟自是成了我的师弟,当时再教他工夫也便顺理成章了。”
谢孤鸿说道:“五弟经脉不畅,便如同河道扭曲,平常却也无事,可一旦跟人脱手搬运气血时,便如同洪峰来袭,如此扭曲的河道,莫不是被冲毁河堤,便是水漫金山的局面。”他说到这里顿了顿,看着屋内世人的面上都透着一股严峻,复又说道:“散功时,我可先用独门点穴伎俩,封住五弟四满,中注,阴*交,石门四穴,护住其丹田,唯留中心气海穴不点,再以内力,从五弟背后风门穴缓缓逼入,此时五弟不成行功,不成抗争,任丹田之气被我功力从气海穴逼出,这散功便算完了。”
谢孤鸿点头道:“我固然点其气海四周四穴,护住了他的丹田,但创伤并不是没有,只是轻微一些罢了,不过凭着五弟的坚固心性,下苦功……或许也能练得返来。只不过进度非常迟缓,毅力与时候缺一不成。”
樵夫立即站起了身子,道:“我这便去筹办,好叫早晨谢大哥和五哥直接畴昔也便是了。”回身快步出了房门。
谢孤鸿拍了拍张承勋的肩膀,说道:“那一阳指功,恐怕穷极平生去找也是再难寻到,而贤弟的伤势也不能等如此之久,我方才想到一个别例,那……便是散功。”
樵夫焦心问道:“谢大哥,那我五哥胸口的淤血也可化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