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承勋方开端,一见谢孤鸿变脸,心中打个突,仿佛氛围都要冷上几分,可跟着一听他说的风趣,较着是自嘲之言,顿时畅怀大笑,道:“哈哈,哈哈!谢大哥说的风趣之极,小弟不敢与大哥比拟,但本日也必然舍命陪君子了。”
待还没比及村口的庙门,这公子哥双手抱拳,朝着大门口站定的四人方向拱手见礼,道:“但是谢庄主劈面么?”
谢孤鸿带着张承勋,两人一向来道内院的屋内,这才落座,不一刻,酒菜已经上齐,张承勋看在眼内,心中对谢孤鸿又添几分好感,心道:“此人热忱直率,竟不逊于我死去的翁大哥。”
张承勋道:“恰是,我这个四哥为人极好,家里是开药铺的,在南阳府也是大大的驰名。”
谢孤鸿三人走出了村口的庙门,往下瞧去,只见山坡下一个十数人的马队,正在沿着修建好的山道往上行来,每人都是单人双马。
谢孤鸿也拱手回礼,道:“鄙人恰是,中间便是万牲园的张少东了吧?”
到了河道村的前面,他命老徐家将村口修建的庙门翻开,便和白掌柜,武堂的白老三与伍子阳,三人一起在老徐家等着张承勋的到来。
张承勋闻听此言,也大笑道:“哦?可巧,承勋乃中原驰名的酒酿饭袋,此时终究能敞开肚囊,只可惜谢大哥产自白驼山的美酒,要遭殃了。”说着话,心道:“这谢孤鸿真是风趣,原觉得来之前传闻他严肃极重,不通道理,现在看来此谎言也不能尽信。”
张承勋再次笑道:“没错,没错,小弟恰是这酒鬼。”
白掌柜等人办事利落,早就让村内伙房筹办几桌上等酒菜,并直接带着跟从张承勋来的一班伴计,前去吃席。谢孤鸿叮咛伍子阳,道:“把酒菜上到我的内院来,在抬几坛前些年存上天下的梨花酒,我要与张贤弟同谋一醉。”
他时候算的很准,没过量长时候,便听村口下方坡地,传来了“夸夸夸夸”的马队之声,昂首道:“来了,随我出去相迎。”说罢,起家从门房中走了出来,白掌柜和伍子阳,白老三也紧随厥后。
谢孤鸿道:“贤弟,你我一见仍旧,明日我便叫人筹办百峰最好的白驼,让他们送回南阳府万牲园也便行了。而你可要在哥哥这里多住些光阴才好。”
谢孤鸿道:“自古以来,便是豪杰配美人,这美酒么,天然也要配咱二人这双酒鬼才好。”
在席上,谢孤鸿和张承勋真如方才进庄时所言,酒到杯干,不一刻张承勋便有微醺之意,谢孤鸿对这低度酒,却来者不拒,尽显大海无量的工夫。待席到中盘,两人便以,大哥,贤弟称呼,早去了前头的姓氏。
此人长得极好,面白不必,特别是坐在顿时的感受,就好似随便的靠坐在自家的摇椅当中,尽显公子哥般的安乐之态。
“不敢劳谢庄主动问。”张承勋说道:“敝人恰是张承勋。”
谢孤鸿没让他自罚,也赔了三杯,道:“贤弟说的金四哥,但是中原八义的金风白,金四哥吗?”
“哦?”谢孤鸿俄然变得极其严厉,转脸道:“莫非也和小兄普通,逢酒必喝,逢喝必醉,逢醉必吐,逢吐必睡吗?”
伍子阳闻言,道:“是,小人这就去办。”说罢,朝着右边的院子去了。
谢孤鸿赶快用手扶住了他,将他送到了阁房的床上躺好,然后出了房门,点首叫住一名山庄后辈,道:“张贤弟喝醉了酒,现在我房里歇息,派人将残席悄悄的撤下,不成打搅了他,然后让人守在外屋,细心折侍着,等张贤弟醒了,便来东配房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