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星空一慌，在她收回目光前，男人却提早将目光收回了。仿佛方才那一眼，不过是浮皮草率得一掠。
待走到许星空中间，陈婉婉似是终究找到宣泄口普通，双手抱臂往许星空的桌子上一靠，翻了个白眼说：“李妙雪都快趴到老黄身上去了。”
“先前陪黄部长出去和怀总一起吃过饭。”李妙雪是黄千松的助理，在翻译部很多年了，她的话可托度极高。
陈婉婉捏动手指，手背上的青筋和骨节都凸了起来。许星空握住了她的手，陈婉婉低头看她，许星空说。
“今天下班，我们一起去看看钟大人吧。”
“好久不见。”
他的声音降落磁性，在如许的夜晚，像是绵密的雨中刮过的一丝冷风。
许星空低着头，她抿抿唇，轻声说：“怀总，您认错人了。”
明天阴了一天，到放工的时候，气候倒放晴了。
到了放工时候，陈婉婉给家里打了电话说晚点归去，就和许星空一起去了病院。今天下午的时候，人资部那边来动静说钟俞军已经从察看室出来了，现在在病房里躺着，至于甚么个环境，没有细说。
偏门只是一扇两人身宽的玻璃门，许星空镇静地将门翻开，站在了门外的台阶上。屋檐拦住了大雨，雨滴落在了青石板的台阶上。
上挑的桃花眼，高挺的鼻梁，薄而饱满的双唇……乃至说话时伸出的双手，苗条而骨节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