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轱轳在泥土地上碾过一条长长的陈迹,在鬼林子前头停下,前头那人一会儿抽搐,一会儿挥着木剑,对着氛围斗争,嘴上念着听不懂的话。
邱蝉子将手中的木枝一折,扔进了火堆里,火焰一闪忽尔高起,映得世人面皮时明时暗,“公子挑得时候可不大好,这暑中几月,恰是天下蛊者堆积之时,不当之处很多啊。”
这类操控死人的蛊者不过凤毛麟角,暮年江湖上也只要传闻,没人真正见过。
邱蝉子闻言冷嗤一声,“江湖传闻多数夸大其词,我也略通一二蛊术,这类事不必全信!”他多少带了其中情感,话落一默便又开口和缓道:“我们既然同路,今后不如一道同业,也好相互有个照顾,你看如何?”
安静的声音低低传来,话中的意义却让人平增惊骇。
简臻咬了干粮半晌,邱蝉子说到这处,也实在是逼迫他们三人一道是将秦质主仆拿下,便是再不管事,也不成能不体贴流露行迹以后的伤害,如此便也开口道:“一道行罢,免得丢了性命在路上。”
天气渐渐沉下来,几人在火堆旁坐下用食,唯有白骨坐在极远处树下自顾自吃着干粮,极其格格不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