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质看了眼面色寡淡的白骨,语气却透出几分凝重,如同一个生硬的木偶人,不由起了逗玩之心,“白兄的脸部仿佛有些生硬,不知这张皮是真是假?”
他默站半晌,放动手中的剑,渐渐跪行而去,将老者恭恭敬敬放在盒子里,起家哈腰上前递给了白骨。
安静的声音低低传来,话中的意义却让人平增惊骇。
鬼十七眼中眸光闪动不定,清秀的脸庞隐在黑暗中,看着这位老者的背影很久,才提着剑走去,再看到了老者白发苍苍,满面的皱纹,白叟家很精力,眼神却很萧瑟不幸。
简臻闻言不再吃食, 看向邱蝉子似不附和。
“白兄如果不信,我们便等在此处,你的朋友很快就会与我们汇合。”
笼子一起滚出来,里头的人更加锋利着嗓子的哭喊起来,在沉寂的林子里听得人头皮发麻,心头又慌又难受,同业而来的人群竟无动于衷。
鬼十七眼眸微微出现泪光,手中剑更加颤起,俄然抬手挥出极轻巧的一剑,面前一时血流如注。
如许的人要死了,而那些腐虫一样的人却还安然无恙地活着,这世道真是残暴不公。
秦质看着笼子快速往内里滚去,“用活人祭奠。”
远处俄然传来人声喧闹,似有人群往这里挪动,白骨看向人声来处。
唯有白骨一向保持着闭目打坐,远处的秦质坐起家,半晌后起家走出树下,昂首看了眼满天星斗。
白骨冷眼旁观,仿佛那不是一条性命,只是一截木头。
秦质回身看来,月色如水似全洒在他衣衫发间眉眼处熠熠生辉,似黑暗中揭开蒙着美玉明珠的黑布,无端面前一亮,“水中没有鱼,林中也没有走禽鸟鸣,我们白日里行的几里路,四周却没有窜改,溪水稳定,连树都未变,如同一片死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