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士可忍孰不成忍,褚行拔剑而起,飞身跃向白骨,提剑还未挥下,便被秦质一声截住,“褚行。”
白骨闻言嗤笑出声,她看着邱蝉子忽微启唇瓣,缓吐几字,“不走吗?”又渐渐转头看向不远处的秦质,神情冷酷,腔调透出几分威胁。
一行人越行越阴冷,半途没一人开口说话,场面冷得压抑,林中的头骨花越掉越多,落满了地,一脚踩上去收回一阵珍嘎吱声,在沉寂的林中更加诡异。
这般决计仇视难堪,还能面含笑意半点不恼,光心机就不知比平凡人多出几番,白骨心中更加架空。
而鬼十七已然悄无声气拔剑出鞘盯上了蛊一。
如果真的如此便更加糟糕,她全盛之时都一定对于得了邱蝉子,更何况是现下这般风景,且身边另有一枚早有旧仇的定时炮仗,局势于她来讲倒霉到了顶点。
三人行渐远消逝在于林子深处,白骨收剑回鞘,回身头也不回往另一处方向行。
一息之间,地上一时缓慢钻来数十条与刚头一样的东西,如巨蟒普通从四周而来,待到面前俄然破土而出,定睛一看竟是树根模样的东西,却极其矫捷,扭动如蛇。
白骨已经有些力不从心,神态乃至已经开端时清时不清,视野渐渐对上他的眼,只觉这眉眼熟得太好,不笑时眼里已然似缀着刺眼星光,笑起来时更是如坠星海,都雅得要命,轻而易举就能击中人的心窍。
秦质见状微一敛眉,朗声道了句,“来我这!”言罢,抬手咬破手指,用指间血以极快的速率在地上画了一道符。
白骨眼神极冷,逗留在他的面上细细察看,仿佛只要有一丝不对劲的窜改,那手中的匕首就会立即将面前人一刀封喉。
白骨狠一蹙眉越觉毒手,她眼角余光微微扫过秦质,别的一只手微微缩进袖子里,握住里头的匕首,身子靠向秦质,在他耳边极轻道:“外头是邱蝉子。”
她从没见过如许的人,不管甚么时候都能笑出来,仿佛甚么都不放在心上,哪怕是刚头几乎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