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个琴音落下,一曲终。
白骨眼里闪过一分浓烈杀意,运气至剑,挥剑如流光一闪而过,道道剑影带着凛冽的剑气四破空而去,庭中剑光掠影,声声剑啸刺得耳鸣血流。
银丝超出了白骨又返返来,她提剑一挥砍在银丝上,看似纤细的银丝纹丝不动,逼得她连连翻身后退至庭中,数度翻起皆越不过银丝。
“剑要拿稳,伤了我,你这辈子都要关在阵中。”秦质伸手为指微微抬起剑,顺着冰冷的剑面滑过,手指节骨清楚,如画师轻描淡写,笔笔精勾细绘,“你的店主花了多少银子买王进生的人头,我出双倍。”
“大人,有些处所是照不到光的。”
白骨端下脚步,微一偏头翻身避开一条,又连翻几次避过了身后接连拂来的银丝,青丝墨染,杏白衣裙翻飞叠起,轻巧飘然,纤腰轻折步如花落,落地无声,身轻如燕似伴琴声起舞翩翩。
白骨手中剑轻挽剑花,平平的语气中透着如有似无的阴霾,“旁的我不晓得,但你这张面皮我能一剑削成。”言罢,提剑翻身一跃,足尖一点地刹时超出中庭,一柄轻剑跃进廊下穿过琉璃珠帘,帘中波光琉璃,映得剑刃剑光掠影。
木庭下水蜿蜒流过盘曲的木桩,在水面上的月光倒映在二人中间的银丝上,泛着锋芒毕露地寒光。
剑刃削铁如泥,吹毛断发,相邻的两串珠帘悄悄一挨便垂断而落,一颗颗珠子掉落在木廊上,叮叮咚咚四散掉落,偶有几颗顺着木栏滑落水中,瞬息间,人已超出三排珠帘。
庭中流光异彩,素净过分不免失了清逸,此人一立却未觉不当,反倒平增了七分神韵,这祸害模样该有多少女儿家平白生了心机。
白骨一眼不错地看着最后一道珠帘被那人伸手拂开,重重珠帘映着水面折射出的刺眼夺目,竟不及此人眉眼一分好看之色。
琴榻端坐之人站起家行来,伸手绕过帘子,步步而来,层层叠叠数排珠帘碰撞间收回空灵动听的声响,在廊下摇摆出炫目光芒。
“啪嗒”一声清响,剑上的一滴血顺着锋利的剑刃滑落在地,琴音截但是止,廊下的珠帘随风摇摆碰撞出声声清悦。
一声琴音起调,在水榭中悠婉转扬荡开,琴音婉转萧洒,闻之心悦,似居山中小阁听山间流水滑落,琴旁香炉袅袅而起,琴技极高,斯须之间便带出境。
柱上血符模糊发红发亮,如发丝般纤细的条条银丝悄无声气地在廊下拂来。
“你是说……?”王进生眉头舒展,上面的话未说完二人皆通了大半。
他们兵分几路四下追逐而去,白骨兜兜转转又回到了水榭,平生一番被玩弄地不耐烦。
王进生走进一看,题得不是诗词歌赋,满是血符,“这是何意?”
暗厂杀手不是不成以反杀,只要出得起价没有买不到的命,但是应了一桩买卖就得完成一桩,如此才不会坏了端方。
话音未落,一道剑光掠过,还未看明净骨的行动,那剑已经穿过丝网抵在秦质的颈脖处。
二人对视一瞬,秦质微浅笑起,珠帘停下摇摆微微转动,五彩的光芒在廊下贱转,全映在此人的眼眸里,观之惑心,“女人现在可还要我这张面皮?”
琴声荡漾而起,网丝从四个方向快速移来,耳旁一声鸟啼,白骨底子得空顾及破阵的体例,网丝已经越缩越小,她眉心一蹙,猛地高山跃起,靠到庭顶在空中骤停几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