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村翻看着谍报，又朝中田说道：“大佐，我刚才接到了差人部次长神谷川的电话，他说让我防备一个逃狱的间谍，仿佛就是你说的这小我。他说他要来看看机场的安然保卫事情，大抵四非常钟以内就到。”
“行了，别说了。你现在对粉碎‘玉焚打算’是如何筹算的？”林重问道。
“你说对了，神谷川，我小的时候被翟勋他们叫做猴哥，因为我老是帮他们打抱不平。可惜这一外号你们并不晓得。”林重又说道，“但是你之前鞠问我的时候说错了一点。佐尔格在东京暗藏了八年，而我早在1930年的时候就被安藤智久招进差人部了，我比佐尔格的暗藏生涯要长整整七年！”
黑云压在午后的关东州上空，大雨哗哗地从天上倾倒下来。一辆挂着关东军军牌的汽车在雨中驶向机场……
“没错。”
那些兵士很快就被查抄完了，一旁的卢默成急得一会儿看看机场门口，一会儿看看腕表，又看看机库。为了给林重多争夺一些时候，中田顺手揪起一个兵士的领子说道：“你叫甚么名字？故乡是甚么处所的？为甚么衣服上会有机油？说！”
仨人要出门行动的时候，卢默成抓着林重的手，像是怕他飞了似的，看着他的眼睛说道：“林重，承诺我，活着返来！”
“你开甚么打趣？”林重又迷惑道，“王义雄？他不是叫中田义雄吗？”
西村战战兢兢地看着中田暴露纱布以内的仅存半截的小拇指，又看看档案里的“玉焚打算”，问道：“这，你们要绑架山田乙三司令官？”
神谷川嘲笑一声，自大地说道：“林重！你就像西纪行里的孙猴子，真是令人讨厌至极。”
一旁的卢默成顿时还礼，用流利的日语朝西村说道：“这是我方截获的谍报，请您查阅。”
林重换了一身衣服，又戴上帽子，把帽檐抬高，和老卢开车拜别。
“你放心，我必定能活着出来！”林重说道，“你们谁有表？给我一只。”
中田不置可否地看着窗外的垂下来的雨，车内的氛围非常生硬。
林重还是当真地在给机库里停着的那些飞机做动手脚，固然气候阴冷，可他额头上的汗珠和着雨水一颗颗地滴在地上……
中田抢先一步上了车，坐在驾驶位置上，卢默成只好坐在副驾驶上。他看着西村闭幕那些兵士，朝中田说道：“我们应当再等一会儿。”
“我，我不是很体味，但传闻过。”
“别说别的了。林重，你的定时爆破装配做好了没？”卢默成问道。
默不出声的西村和那些兵士听到这里，收起了枪，朝神谷川说道：“神谷君，我感觉在这里陪着你很不值，我们先走了。”
西村懊悔万分，从速领着神谷川跑向机库。
想到这些，广漠的渤海在童娜眼中猛地变成了另一种色彩。
林重这才恍然大悟，本来这些年苏联方面和卢默成获得的那些本该是绝密的关东军的谍报，竟然也有中田义雄的一份功绩。他听中田开朗地讲着过往的各种，俄然产生了一种错觉，他感觉中田就像是镜子中的另一个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