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卖着关子,不去理她,看着窗外思虑了一下,提笔落在宣纸上:
又是一场梦境,我站在光秃秃的山上,白雪皑皑,千里冰封的国土上辰仓一人一马的奔驰着。小小的人影越来越小,最后消逝在白芒当中,好似从浑沌天下开端,站在这里的人只要我一人罢了。望着那似有若无的斑点,我喃喃自语,“我还在这里,你为甚么不肯看我。你真的不要我了么?”。
很久,他才走到我身边,伸手抱着我。薄唇印在我的额前,一片炙热。
木兰,芝兰含着笑出去,为我们宽了衣,我只装没瞥见。等她们都退了出去,抱起床上的被子就往中间一推,他看着我一脸迷惑,我又从柜子里拿出棋子和棋盘,他这才无法的摇着头,脱了鞋爬到床上。我看着他好似不太高兴的模样,不由撅着嘴,他憋不住好笑出来,“你肯留朕,朕已经很高兴。原是朕不好,失而复得老是贵重。朕不会再逼你了。”我似懂非懂的看着他笑了笑,然后在棋盘上落下一白子。
向晚静卧尘凡榻,半盏清茶戏烟霞。
我看着辰仓如往昔般的站在暖日下浅笑,可那笑这一次去不是对我。冰裂的心开端一滴一滴的滴着血,落在足下的草地上,化成一朵朵格桑花,好似明艳的花朵,倒是草原上最弱不由风的生命。一刻,辰仓终究看到我了,那样的眼神略带蹙额,不是欢乐不是愉悦,是我从未见过的讨厌和讨厌。我哭着想去抱住他。可身材被冰透了,底子转动不得。我用尽了全数的力量,想要唤起本身的身子,去触及面前虚无的回想。“咚”的一下跌倒在地,腹部撞向地上的石头。火烈的痛传遍满身,身子一下子像是被点着了一样滚烫,一下子又是冰裂的酷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