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久经疆场,早已是名扬天下,戎族的懦夫再凶悍,可连连的败仗也是他们不得不顾忌起爹爹。没有战役的日子我和爹爹会策马扬鞭,爹爹会教我如何辨认良驹,我垂垂的喜好上草原,喜好上在马背上飞奔的感受,喜好上马奶酒的味道,喜好上乳酪的酸涩奶甜,喜好上连天碧草那包涵一些的胸怀。
我又向窗边侧了侧身,一颗晶莹的水滴从眼里滑落,我偶然伸手拭去。赵匡胤坐在我身后,悄悄地看着我的背影,无声的笑了笑又埋头案牍了。
我鼻头一酸泪再次涌出,我起家抱着他在他肩头哭的如同一个孩子普通,他悄悄的拍着我背心。“我该如何办。”。“甚么都别怕,朕在这。”。
进入暖阁,赵匡胤眼里掺雾的看着我,我笑面如花的对上他的视野,请过安后,自顾自的将盘中茶点一一摆在桌几上,又顺手捡了本书坐到榻上翻看起来。
赵匡胤很久不见声响,蹑手蹑脚的行到床边,翻开幔帐。我双目紧闭,脸上还带着偷吃糖果的高兴。赵匡胤伸手替我拉好了被子,又摸了摸我的头,“青青,你真想好了,到头来真的不会恨朕么?”。
辰仓从那天带回乳酪起就成了我在草原上的第一个朋友,爹爹去巡边的时候我就和辰仓去草原上逮兔子。灰色的兔子在我怀里不安的蹬着腿,我有些抱稳它,摇摇摆晃的想把它换个舒畅的姿式,但是略动动,矫捷的兔子就从我怀里蹦出,一落地就跑走了。我有些难过,辰仓却笑着看着兔子跑走的方向道:“哦,跑走咯。”。我瞪着他,他吐了吐舌头,往草原深处走。
泪水垂垂的少了起来,渐渐的划过脸颊,一阵风过,刺的双颊冰冷生疼。一双暖和的手悄悄打扫着我的脸颊,行动轻柔的令民气生疼惜。我再展开眼时,瞥见一脸哀伤的赵匡胤,他勉强的笑了笑,道:“做恶梦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