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兮心间一颤,道:“是,是。 ”硬开端皮,伸手缓缓除下他身上那被大雨淋湿的长衫,林杏又道:“将笠衫也脱下吧。”
林杏道:“没错,这两把吴钩刀与吴钩剑乃是春秋期间之物,皆以青铜铸成,因它产于吴越之地,故称之为吴钩。两件兵刃一刀一剑,一曲一向,正应了一张一弛的事理。”
这一下大出他料想以外,本觉得就算能翻开,也要大费周折,焉知是这般的轻而易举?
林杏道:“你不是江湖中人,想不到原也在理。你且把刀剑拿在手里,看是否称手?”
他迟迟不脱手撤除林杏的衣衫,林杏心生不悦,问道:“磨磨蹭蹭干么?”
云兮道:“看到了,咦,林先生,现在内里恁地黑,我如何能看清你背上的东西?”
云兮听他说得在理,点了点头,道:“本来是这般,我鲁钝得紧,没曾想到。”
“吴钩剑与吴钩刀?”云兮满目皆含疑虑之色,又将两件兵刃重新到尾打量了一番。
到这当口,云兮只得听他叮咛。又毛手毛脚将他笠衫脱下。他乃乡间之人,这些活儿本是得心应手之举,但贰心存五分惊骇,再存五分畏敬,这时又是黑夜,行动才如此之慢。
将他笠衫取下以后,面前豁然一亮。
云兮翻开匣子,模糊约约见盒子中盖了一块绸子,绸子下似有物事,伸手从中拿了出来,“哎”的一声:“好重!”
云兮心想:“他这匣子里放的莫非是一件宝贝儿?”见两条皮筋上各打了两个结,将解解开,拿住匣子,略觉沉重,尝尝不下二十斤。
林杏嘿嘿道:“看到了么?”
林杏道:“你得了我与那鞑靼人的一身修为……”说到这里,忽觉不当,忙转口道:“想来是内里不是那么沉罢了。你你把匣子解下来吧。”
摆放放在地上,将绸布翻开,却吓得傻眼了。绸缎当中,乃是两件兵刃。
林杏道:“不必给我了,你将它翻开吧。”
云兮道:“好,那我临时试一试。”吸了一口气,伸手抓住两段,力沉双臂,运劲一拉,“嚓”的一声,小锁回声而断为两截。
林杏道:“不错,这一对刀剑本是我贴身之物,本日便送给你罢了。”
林杏道:“上了把锁,你便不会翻开么?”云兮摇了点头,道:“没有钥匙,怎地翻开?”林杏深思半晌,道:“昨夜走得仓猝,钥匙落在家里,健忘取了。你运劲扯上一扯,看看可否打得开。”
云兮听他一说,诚惶诚恐,仓猝摆手道:“这可不成,你说它们是春秋期间之物,到现在已有几千年,年代深久,定是连城宝贝,等闲地便送给了我,如何要得?更何况我又不会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