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考间,却听楚山孤又道:“你心虚不敢说话,那已是心中默许了。”
阿尔斯楞惶恐交集,往针之人看去,见是个四十来岁的中年男人,正似笑非笑地看着本身,说道:“躲甚么,我的七星夺命针只夺性命,却不涂毒!可惜啊可惜,师父是天山妙手,教出来的门徒却这般饭桶!”
来人恰是群英会中的“七星堂”的堂主楚山孤。
他一边说话,中指与食指平平伸出,将布和托在手中,掌心对着他后心要穴。而布和神情板滞,任由大雨点子打在面庞之上,也是一动未动。阿尔斯楞的心头又是一震:“这瞬息间,他竟已封住了布和师弟的穴道!”
三人本全神灌输,集注于师叔哈斯乌拉的身上,那推测情势异变,来人气势汹汹?
两人越打越是惊心,一时皆不敢小觑了对方的工夫,只是杜口不言,凝神相斗。
他右手紧紧捏住长鞭,本要扑上相救,但师弟在他股掌之间,投鼠忌器,焉敢轻举妄动?
云兮心中又是一荡,内心想:“蓁儿女人貌美如花,当真都雅。我从小到大,都没见过这么标致的女人。如果能和她交个朋友,那就好了。即便不能做朋友,多和她说几句话,那我也高兴得紧。”
两人皆竭尽尽力,一时胜负难分。
别人在空中,手掌往前一伸,“嗖……嗖……嗖”几声,寒光飞出,径取阿尔斯楞、巴音、阿尔木三人,倒是三枚分针。
打斗的两人当中,一个是天山密宗的内家妙手;一人是群英会“两仪堂”的堂主;一人威震天山南北,一人名震寰宇,这时候一交上了手,便难明难分。
他将布和托在手中,才回身朝玄女行了一礼,说道:“七星堂楚山孤,向玄女和蓁儿女人问安。”
黑衣女子玄女退在一边,双手环绕,一副不在乎的模样。在她心中,仿佛沙棠舟已稳操胜券。蓁儿垂手立在她的身后,沉默无言。世人来得仓猝,都未曾照顾雨具,云兮抬眼朝玄女看去,大雨早将衣衫湿得透了。
哈斯乌拉与沙棠舟斗得正疾,耳听得师侄得胜,一个失神,左臂给沙棠舟扫中,立时火辣辣的好是生疼。妙手过招,岂容得涓滴忽视粗心?他这一得胜,顿时被沙棠舟抢攻数招,方寸大乱,忙聚精会神,转攻为守。
玄女摆了摆手,道:“楚叔叔也是这般客气。”
瞬息间,两人所到之处,周遭十尺之地,如同罩了一个大盆,滴雨不进。
三人无不色变振恐,还未站稳脚根,便听得“啊哟”一声惊呼。三人更加吃惊,本来这惊呼恰是出自师弟巴图之口。
阿尔斯楞的内力最好,抢先立住脚步。昂首一看,只见师弟巴图“噔噔噔”地今后退了三步,手中的布和已然被来人抢到手中。
便在此时,忽听得空中又传来一声惊呼,接着又闪出一条人影,径直朝巴图飞去。
云兮本也猎奇这布和是如何开罪他家女人的,这下听楚山孤说了,方才了然于心。内心想道:“他家女人好大的架式。住店用饭不给钱,给他银子便是了,打伤了人,赔罪报歉那也就作罢啦,如何这般气势袭人,把人家举在手中?这事儿如果传了出去,叫他颜面何存?”
布和口不能语,如何能与他对答?只要两只眼睛咕噜咕噜地转动,尽是祈求之神。
一时看得鼓起,竟未能发觉到从林先内行中传来的颤栗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