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兮这才明晓二人的来意:“本来他们也是来叫林先生上庐山的?”
云兮打了个颤抖,但也不甘逞强,想到林杏说的话,心道:“我为何没出处的怕你?”双目抬起,不避不让,亦是逼视畴昔。
云兮听得似是而非,但对于林杏的话,却也不敢违拗,退到林杏身边,将蓁儿放在草地上,道:“是!”朝前迈出几步,对着元贞作了一揖,恭恭敬敬隧道:“多谢元……元前辈饶我一命。 ”
云兮能够抵敌“天煞魔音”,远远出林杏的料想。这时见他毫无损,心中之喜,溢于言表,俄然仿佛想到了甚么,心念一动,说道:“元贞兄说的没错,这位小兄弟我曾大略指导过他一二,至于师徒之名,倒是没有。”
元贞看她一眼,持续道:“我本筹算将五根都斩了,但是深怕而后再不能触碰琴弦,故而留下了一指。说也奇特,手指断了以后,我心机腐败,不消数日,竟然理通了此中的头绪,循其本而下,竟然大得要旨,通了乐律。可惜啊可惜,天煞琴既毁,元某余生,再没法相伴琴音,更不能将这曲《广陵散》弹奏出来了。”
林杏见二人闪现出惊怖之神,心胆渐大,“呵呵”一笑,道:“‘天煞’元贞乃庐山第二内家妙手,他能够安然无恙站在这里,不过是元贞兄部下包涵罢了。如果方才在操琴之时,暗中将内劲提到十层,他如何另有命可活?”
林杏悚然一惊,问道:“元兄弟,你……”举目看去,只见他右手处拇指、食指、中指、小指处光秃秃的,只留下了知名一指,心间大颤,问道:“你……你本身斩的?”
元贞微微颔,道:“林神医,举目看去,偌大的楚天之下,便你一个豪杰。这位小兄弟若非得你指导,如何能受得住我的‘天煞魔音’?”
元贞更是想:“我浸淫这一门内劲伤人的工夫,已有三十余年,怎地就动不得他分毫?看他不过十**岁,就算打娘胎里开端练功习武,也不过二十年的修为,奇特,奇特。莫非是林杏给他服食了武功精进的人参奇药,或是教给他甚么密门心法不成?”
云兮既得林杏的一身内力,内功浑厚,一曲抚罢,天煞魔音对他倒是毫无毁伤。
说到这里,长长叹了一口气。
元贞见他神采矍铄,撇开目光,对林杏道:“嘿嘿,林神医得徒如此,可喜可贺!”
元贞与白袍老者见他面色诚心,想来并非虚言,均是心底一震,同时想道:“只半夜的工夫,他便能抵挡‘天煞魔音’的内劲?”
他脱手奇快,白袍老者与林杏喝止已然不及。白袍老者只叫一声:“元大哥!”
白袍老者微微一欠身,道:“既然如此,那苻帝喾便大胆与林神医斗上一斗。林神医,你若输了,便跟我们上庐山吧。”
云兮张大了口,暗想:“此人一大把年纪,脾气怎如此火爆?是了是了,他毁了乐谱,然后惭愧难当,斩断了本身的手指。”他那里晓得,在江湖当中,怪杰异士形形色色,有的练武成痴,有的嗜书如命,如元贞这等之人,也是不堪列举。
元贞摇了点头,道:“是亦为非,非亦作是。你既然指导过他工夫,如何还不承认?哈哈哈!哈哈哈!”
俄然抬起右掌,往身前的石桌上拍落。但听得“咔嚓”一声,石屑纷飞,四下散开,一块大石已断成无数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