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生发急,恐怕跌落在江中,忙力沉双足,紧紧贴在船面之上,这才抬起双眼看去,面前一黑,几乎撞上一小我的脸,恰是方才拉他上船的阿谁老者。
云兮听到“废料”二字,心中一惊,思忖道:“废料?难不成她船上另有别人?”抬眼看去,只见船面上就阿谁白头妇人盘腿坐着,别无别人。
老妇人道:“这位小兄弟身负武功,与你有何干系?”
何所似道:“好啊好啊,这下我们船上都有个男人,我也不消憋着力量让你了。”
他这一顿足用力极大,划子猛地往下沉了四五寸。
云兮也是满心疑窦,问道:“你说甚么?”
老者凸凹的脸上暴露一丝对劲的神采,咧嘴“哈哈”笑道:“不错。”
划子“嘎吱”一声响动,舟身微微一晃,随即趋于安静。
再过一会子,划子已划了数里地,老者何所似俄然道:“咦,有人打斗!”
这时候老妇人正抬开端来,看了一眼,心中便生出好感。但见她眉慈目善,一张脸上充满了驯良可亲的神采,云兮忍不住对她微微一笑。
何所似怒极,一脚踩在船面之上,喝道:“你奶奶的,岂有此理,气煞我也!”他这一番怒,抓耳挠腮,与小孩子活力时普通,云兮看在眼里,几乎笑了出来,突觉他非常敬爱。
何所似怒不成遏,骂道:“你奶奶的,占人便宜!”足下一动,划子尾随而去。
只瞬息之间,划子已划出三四十尺,激起千堆雪浪。两人奋力前行,互不相让,一时竟然难分高低。
老妇人道:“想哄人么?”两人说话之际,划子仍旧不断。xh.13
云兮心内大急,手臂往外一送,又是往下一拉,不知不觉顶用出了内力。
云兮毫无防备,哪晓得来人如此霸道,话没说完,就被他提到船上?
老者听了她的话,直是暴跳如雷,骂道:“你奶奶的,老子那里丑恶了?何所似年青之时,以风骚俶傥著称江南一带,那个不知,何人不晓?”
老者何所似脸上肌肉一僵,微愠道:“你骂我恬不知耻?”
云兮还未说话,何所似便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臂,说道:“别畴昔,这臭婆娘是个霉头,你上了她的船,才是大大的亏损。”
何所似盯他看了一眼,目光俄然转向老妇人,“哈哈”大笑,道:“我新交的这位朋友会工夫,哈哈,比你船上的阿谁废料可强多了。”
那老者“嘿嘿”一笑,也不见如何作动,身形一闪,已飘到船尾,面孔仍旧对着云兮,两只眼睛咕噜咕噜地转动。
见她身后的船舱以乌篷裹着,心中一动,又想:“莫非船舱里有人?”
老妇人道:“好不要脸,人家又没曾亲口应允,恐怕只是你一厢甘心罢了。再说了,我们只说在内力催舟上比个高低,又不关我们船上之人的事。”
老妇人又是“哈哈”大笑:“可悲啊可悲,天底下竟有如此恬不知耻之人。”这一次笑得更加大声。
云兮听得这才想光临船有一人,举目看去,只见一个船上盘腿坐着一个满头银丝的妇人,黑夜当中,五官看得不是很清楚。方才的话语,恰是出自她的口中。
云兮再看他一眼,但见他左眼大,右眼小,鼻子扁平且大,嘴唇也是生得歪的,公然长相凶暴,奇丑非常,多看几眼,便生出恶心惊骇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