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先生大吃一惊,不由自主昂首往外看去,透过门板上的破洞,沉沉夜空之下,一袭白影倏忽间到了门外。
林先生制住莫丹青与古寒山两人,一手一个,抓住两人背心,将其提了起来,顶住二人后心“大椎穴”,如果他二人有侵犯或者他杀之心,当即止住。
索命墨客又道:“林先生,莫兄弟、古兄弟、你与我四人曾一同为万教主效力多年,虽算不上存亡之交,但深笃的交谊,那是有的。莫香主与古香主在南边一隅,那也是赫赫驰名之人,是也不是?”
索命墨客抱拳道:“折煞了,幸运之至!”看了看他手上的二人,又说道:“林先生,我们三人不远千里来找你,你却把关坎堂的莫香主、艮止堂的古香主耍猴似的提在手中,难不成这便是你的待客之道?”
他们自知林先生的点穴之法过于独特,本身内力不济,千万冲之不开,顿时面如死灰,惭愧难当,又怎还美意义开口说话?唯有忍气吞声,统统由索命墨客出面。
目光方向古寒山,说道:“前人有言‘艮,止也。时止则止,时行则行;动静不恰当时,其道光亮。’艮止,艮止,便是适可而止,莫非‘艮止堂’三字,是白叫的么?”
那白衣人目慈面善,头戴方巾,公然是墨客打扮。腰间悬着三尺长剑,看上一眼,叫人不寒而栗,与他的一身打扮极其不搭。
林先生见两人不再攻来,这才飘落下地,冷冷隧道:“二位请便吧,十八年畴昔了,林杏已死,彻夜你们面前的,不过是个住在南湖畔的老头子罢了。”掌中提了十层真气,悄悄防备。
索命墨客被他一讥,一时语塞,但他生性油滑,极善圆场,当即打个哈哈,说道:“本来是两位获咎林先生在先,鄙人这里先替二位堂主向你赔不是了。”说着身子一弯,行了一礼。
林先生鼻中“哼”的一声,道:“二位没经老朽答应,便擅闯舍间,莫非这也是为人之道?”
两人穴道被封,一脱他手,暗中运劲冲穴道,岂知满身软绵绵的,腹中竟然没有一丝力量,形同废人。
莫丹青与古寒山隔着他对视一眼,面上透暴露泄气之色,过了半晌,才不约而同隧道:“林先生,教仆性命危在朝夕,我们承诺在前,此次前来,非请你前去不成,不然便没命可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