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五娘踟躇之间,忽听得白石道人大声喝骂道:“恶贼!这般凶暴!”也不知他从哪儿来的力量,只听得风骚公子低呼一声,身子今后飞出。本来就在半晌之间,他积蓄胸中内力,强行冲来穴道,在对方毫无防备之下,遽然发招,风骚公子固然技艺不俗,只顾着说话,粗心之下,给他反肘撞在腰胁之下。
身子不歇,往白石道人后背拍去。蒙五娘怵目惊心,转头一看,夜空之下,皇甫玄双掌正往表哥头顶拍落!而表哥有如一株败草,躲闪尚且不能,又那里能够还手?此时相距甚远,欲要相救,却那里能够?
蒙五娘杏眼含泪,方要跃上前来刺探环境,白石道人有力地抬起手掌,道:“你若不快走,我死难瞑目,谁又替我们的……我们的芸儿报仇?”声音已弱了很多。
蒙五娘见风骚公子举手投足间便将表哥擒住,如鹰捉小鸡般提了起来,投鼠忌器,自也不敢等闲行动,只将双目狠狠地瞅着场中世人。
他越是暖和,白石道人与蒙五孀妇越感觉他是惺惺作态,用心玷辱二人。要晓得江湖中的硬汉向来有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衷肠,但就名誉二字,看得极其首要,所谓士可杀不成辱,说的便是如此。你若恶语伤他,比直接杀了他还难受。
顿了一顿,道:“古往今来,大家都说最毒妇民气,还说野火烧不尽,东风吹又生,本日若不斩草除根,今后不免更加难办了。”前面这几句话,倒是对风骚公子说的。
白石道人怒喝道:“操-你奶奶的鳖孙,谁他妈是你的长辈?”
白石道人虽被制住,尚能说话,他听得花和尚出言调侃,当即气愤不堪,破口痛骂道:“胖秃驴,小淫-贼,快快杀了你道爷!免得听得尔等乱放臭屁,玷辱于我!”
蓁儿低声道:“此人身形好快!”语音当中,多是不成置信。云兮一昂首间,只听得白石道人“啊哟”一声惊呼,后心已然给风骚公子抓住,提了起来。
白石道人骂道:“老子就算做乌龟儿子王八蛋,也不会当你的长辈!”这一起火,只觉五脏六腑翻滚不已,一口鲜血几乎喷溅出口,幸得强行忍住了。
趁这当口,白石道人忙不迭道:“表妹,你快走,要杀这小贼,来日方……”
风骚公子“嘿嘿”一笑:“你白叟家既然是芸儿的亲爹,不就是我的长辈了么?”
云兮震惊不已,只觉风骚公子快若闪电,白石道人这类妙手被他一招制住,他的工夫之高,决不在林杏、元贞等人之下。
实在他只看到了表象,不晓得的是,白石道人方才极力与花和尚打斗,耗损内力过量,加上他身受内伤,已到了油尽灯枯的境地。风骚公子在同龄人当中能够说是佼佼者,但又如何比得上元贞这等妙手?
皇甫玄走上数步,来到风骚公子身后,垂手而立,笑吟吟隧道:“道长说的那里话?我们从南阳到老河口,再从老河口到这武昌城,是我们齐鲁剑派成心难堪你们,还是你们苦苦胶葛不休?我们齐鲁剑派是决计不会难堪女流之辈的,不过别人都欺负到我们头上来了,我们岂能让步?”
云兮这一吃惊,忍不住“啊”的一声呼了出来。只叫到一半,顿时悔怨不已,忙伸手捂开口唇。他这声叫的极大,早被楼下的皇甫玄听闻而去,两道目光横扫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