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相斗了三十余招。云兮一套“吴钩吟”的工夫已然用罢,又转为第一招开端。
苻帝喾面色惨白,心口起伏不定,显是怒到了顶点,道:“你……你……”瞠目结舌,再说不下去。正如云兮所说,一个时候还未到,而他动了身子,果然是输了。
云兮猜疑不已,吃紧问道:“林先生,你如何了?”
苻帝喾再无言语,长袖一拂,回身便走。只两个起落,已到了竹林以外。
林杏道:“你以内力震伤他在先,现在恼羞成怒,便欲除之而后快,他日若传了出去,**教四使的名头将何存?男人汉大丈夫,赢要博得畅快,输也要输得心折口服,现在你已离了双坑,不恰是输了么?”
伸手入怀,取出一个油布包裹,不偏不倚,适值扔在林杏身前两寸处的地上,道:“‘太上罡气’的法门要旨,当中尽有详细注解,给你吧!”
苻帝喾千万没料他一个黄毛小子,竟有如此能力,手掌平推,凌厉的内劲呼呼飞出,抵他刀剑。云兮来不及变招,听得“铮……铮”两声,刀剑便与之碰在一块,虎口震痛,堪堪抵挡不得。只这一招,他便落了下风。
林杏忙喝道:“且慢!”苻帝喾回过甚来,问道:“如何?”
云兮回过甚来,见林杏安然无恙,双腿之间的泥土中插着一张信笺。林杏瞥一眼信笺,蓦地表情异动,颤颤巍巍地抬起双手,便要去取。
苻帝喾见他来势汹汹,本来左掌暴长,要拍他个脑浆迸裂,可手掌毕竟短于他手中的兵刃,只怕一掌还没拍下,本身便要被他拦腰斩断为两截。
苻帝喾哈哈大笑,道:“林神医,如何?苻某幸运胜出,这庐山之行,你是非得去不成了吧?”说话间,再不去理睬云兮,抬足走上前来。
危急存亡之际,只得变攻为守,五指挓挲,去扭吴钩刀。与此同时,左边袖管激起一大股内力,往前挥出。
只是这一场春雨,倒是一场潇潇暮雨无异。
林杏坐在一旁,心中暗叫:“不妙,他以内劲逼住周身气流,生出弹力,云兮内功及不上他,自是攻无处,如此迟延,时候一长,那我们就必败无疑了。”一时心中烦躁,张口道:“苻兄弟,如此做法,岂是比斗?这孩子年纪悄悄,你以内力逼之,岂是豪杰行动?”
三小我,六双眼睛,几近同时看了畴昔,敢情说话的,恰是云兮!
苻帝喾道:“你说甚么?”
苻帝喾见他身法快,毫不拖泥带水,心中一惊,赞道:“不错!”
可苻帝喾是多么人物?他站在地上,左掌挥出,隔空吐劲,如疾风骤雨,舞出好大一圈内劲,云兮刀剑在手,往前刺出,却刺之不进,反而被弹将出来。
不知何时,他已站起家来,抹了抹嘴角的血迹,朝苻帝喾道:“苻前辈,我……我又没输,何况一个时候还没到,你却先动了身子,你们二人万不成带走林先生!”
苻帝喾仰天“哈哈”笑了两声,凄然道:“好啊!”
忽听得一个断断续续的声音道:“慢着……慢着……我又未曾输!”
不管云兮如何变招,万难以碰到他的半片衣角,苻帝喾却也伤不得云兮分毫。
云兮想到先前索命墨客也是把毒涂在信封之上,林杏才中的毒,惊道:“林先生,把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