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在中间的辛渺倒是最早觉悟,立马登上船面细心瞧了好一会儿,恍然道:“本来是她!她如何会来了?”
但是他现在的神情倒是生硬的。他看了看辛茫,冷然道:“不知明王,何出此言?”
“本来是你。”他说道。
辛自轩本日身穿一身冰蓝色绸装,滚边模糊有银丝竹叶,腰系玉带,傲然立于船头。风袭来,他衣裳翻飞,和着灿然的阳光和波光粼粼的湖水,灿烂敞亮得让人不忍移目,如同遗世独立的神仙,可巧来了尘寰。
辛自轩死死地看着她脸上的神情,明显是捕获到了那一瞬的游移,他顿时明白过来:“莫非,你是我三弟的姘|头?”
不明男人话里的意义,温婕儿感觉有些烦躁:“景王,前次你脱手相救,我感激不尽。只是那银梳是我从故乡带来的金饰,可否请景王偿还?”
温婕儿循声看去,本来是阿莣被一个玄衣男人给拉住了来路,正焦心肠往温婕儿这边张望。
这方,温婕儿还在细细抚玩着山庄的花草。只见很多只能在古书上见着的珍花异草争相盛开,姹紫嫣红,朝气盎然。特别是那些被花香吸引而来的胡蝶蜜蜂,在丛间飞舞采摘,时不时地有了胡蝶被温婕儿身上的白茞秘香所吸引,停驻在肩头,久久不去。
温婕儿不喜热烈,本来就专挑了人少的小径,除了在不远处逗弄着胡蝶的阿莣,此时这处便只要他们二人。
“哦你说那玩意儿,”辛自轩神采稳定,仿佛说的只是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东西,“本王拿归去就不晓得放到哪儿了。”
“你请的?”辛渺吃惊不已,瞅瞅辛自轩又看看辛茫,明显是不明白为何要请她来这类场合。
温婕儿不料他会提及辛茫,眼神一闪:“我以为这跟你毫无干系。”
“阿莣。”这下辛自轩不挡道了,温婕儿走了畴昔,领着阿莣就向远处走去。阿莣回过甚,狠狠地剜了那玄衣男人一眼,“德行!”
“景王跟你家女人谈闲事,你稍等半晌就好。”
“姘|头”这词,对于外族的温婕儿来讲实在有些陌生,但她还是立马明白过来。她咧开嘴唇,本来就冷酷的神情更是添了几分鄙夷:“我原觉得景王是好过助人,没想到倒是如此道貌岸然,衣冠、禽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