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一咬牙点头,用力抹去脸上的雨水举目四望,选定线路后,两人沿途谨慎避开人群,如果实在避不开,就干脆俯身做搜索状,一步步艰巨地朝营地进发……
帐外夜雨冰冷的打在两人身上,四周的树荫皆被各个营帐占满了,在敞亮的篝火下,穿行过密密麻麻的卫兵,二人行动的目标也太大,是以,影一只得挑选了水遁……
一把锋利的长枪无声无息的从马下直刺而上,穿透马的胸骨斜入他胸腹……
影一擦去盗汗,“如此,的确是插翅难逃……”
“公子……如果你一会昏倒了,我会记得摇醒你。”
两人闭住呼吸潜伏浑浊的水沟内,二路人马是分离覆盖而来的,很快,就有一个马队驱着狗来到水沟四周,犬类对气味比较敏感,潮湿的鼻子在草丛中急嗅着,随即低吠着循水沟奔来……
叛军一起南下,这是万翼被俘的第十天了,这一夜他们在河边安营,晚膳是可贵的鱼片粥,
星星点点的火光恍惚成一团光球,万翼吃力地想再展开眼,那光团只是晃了晃,视野终至一片乌黑。
万翼沉默了半晌,道,“……济王打告诉州,煽动民怨,又与叛军勾搭……这谍报,充足我回京复命了。”
莫非济王大半夜心急火燎的命他们全军出动,寻那出逃的俘虏,并非是要斩草除根?
实在很惭愧,赶工到深夜,总算是斗争出二更赔偿~ >_
大雨滂湃中,二人趁夜流亡……
幸而面前这三波追兵是由流民构成,良莠不济,不然这般犹若天罗地网的追捕若由正规军履行,那个能逃过?
阴冷潮湿的气候,衣衫褴褛的流民首当其冲,纷繁抱病,花应然这几日忙得脚不沾地。
沿河两岸的火把开端阔别,向营地内部收缩。
影一额上顷刻滑下一滴盗汗。
身后远远传来人马渡河的声音,马匹的嘶叫异化着犬吠越来越近……
近了……
一刻后,一阵清脆短促的铁蹄,突破了夜的谜咒。
话未落,他已大步出去,内里模糊传来一阵哗啦啦的打捞声。
影一迷惑道,“此前几次公子皆不肯跟我归去,如何今次又能够?”
影一在火线探路,万翼强撑着跟从,认识半是浑噩半复苏,眼看燃着篝火的大营终究再度呈现在面前时,影一霍然留步,将万翼扑倒在草丛中――
但四周太喧闹了,湍急的河水打击着耳膜,他耳朵隆隆成一片,甚么也听不清楚。
跟着时候的流逝,万翼额上越来越烫,呼吸间喉咙火辣而刺痛,神思恍惚地难以掌控住身材,只靠着一腔意志硬是撑下来。
车队已行了三天,万翼从那日与济王失散后便再未见过他。
第三路追兵以两人一组为单位,各组间隔百米内交叉查探。两人一个时候前借着半人高的草丛与夜雨的保护,悄无声气的沿着埋没鸿沟潜回营地,天然无可制止的,要与这第三路追兵比武。
当前头的人马吼怒而过期,他耐下性子不动,公然不出公子所料,一刻后第二路人马便袭来了。
第十五章
万翼白了他一眼,“又不是第一次了。”
万翼今晚未随花应然出诊,他吃完晚膳后很快就睡了,可没过量久,他就被一只手摇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