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恭喜。”庆之说完这句,眼眸里闪起几点泪星。
姚振海嗅到一丝不妙,拔腿就退出殿,却被拓跋焘飞掷的剑穿心而过,噗通颠仆在地。
拓跋焘搂过她,贴着她的背,一手枕在她颈下,一手抚着她的肚皮,呼吸洒在她的后脖颈处,有些委曲地说道:“阿芜,你休想推开朕。朕说过今后只要你,便只要你。莫说我们已经有了皇儿,便是没有,朕也只要你就够了。”
芜歌顺势靠在弟弟身上,泣道:“庆儿,我不会放过那些人的。”她抬眸,泪眼婆娑:“你给姐姐一些光阴,好不好?”
芜歌微昂着头,看着弟弟:“此次,嫂嫂带着小乐儿和齐哥儿北上为哥哥扫墓,是阿康护送。我本来是有机遇,与阿康里应外合,把两个小家伙偷来平城的。但我放弃了。”
“啊!”拓跋浚一声哀嚎,扑倒在地上。
夜幕下的平城皇宫,乌鸦声声哀鸣,太华殿前,箭矢如雨,神鹰死士与宫变的叛军厮杀着,刀刃盾矛的冷铁之音,刺破夜的安好,扯开一道道裂口。
庆之看着姐姐,笑了笑:“父亲和娘如果晓得,会高兴的。”
拓跋焘沿着染血的玉阶而下,一起走过横尸各处的中庭,在颠末扶不祸身边时,顿住,冷声道:“祭天大典的账,朕还给你记取。彻夜的功抵不了你当日的过。”
芜歌再忍不住,泪滚落下来。她又点了点头:“好。”这一字蹦出,她几近泣不成声。
不过,现现在,亏损的倒不会是芜歌。当两人呼吸混乱地分开,那恶棍就借口要去洗沐,仓促就走了。去做甚么,两人莫不过是心知肚明。
“滚里殿去躲着吧。”拓跋焘对这个打小服侍本身的寺人,还是很体恤的。
“你还说。”拓跋焘有些活力地含住她的耳垂。顿了好久,他才道:“你不活力,朕才会气呢。阿芜,你信朕,朕谁都不会再找了。”他贴在她的耳畔,轻叹道:“朕哪还敢?惹你活力悲伤,比朕在疆场上中一箭还疼。朕是真的知错了。”
新兴王拓跋浚一身铠甲,执抢而来。他身侧还跟着太保太傅姚振海。乍一眼瞧,真像一对父子,不像是来谋逆,而像是入朝觐见的。拓跋浚不过十六岁,还是个半大不小的少年,脸上稚气未脱,却杀气腾腾。
庆之的目光颤了颤。
拓跋焘可惜地瞥了他一眼,便正步出殿。殿外,叛军已近清除。
那恶棍却趁机凑过来,讨起甜枣来:“那倒不必,不过,阿芜,实在真的挺疼的。你亲亲朕,朕就不疼了。”
宗和噗通跪下,叩首道:“主子该死,主子不惧死,就是,就是忍不住腿颤抖。”
庆之点头:“我也知不该逼你。但是,姐姐,我是别无他法。如果我单身归去建康,妙手刃仇敌,我不会逼你。那边是比龙潭虎穴还残暴的处所,你不想归去,我是晓得的。”
“产生甚么事了?”芜歌拂落他的手。
“老七来了。”拓跋焘含笑,“国舅也来了。”他起家,手摸上剑柄:“人齐了。”
她深吸一气,眸子里又雾起泪花来:“哥哥如果在――”
拓跋浚脸颊滴下虚汗来,却也嘲笑道:“本日不是我与皇兄的单打独斗,胜负如何,还得看两军对阵。皇兄不过是胜在年长我几岁罢了。你我何必逞这孤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