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叶――志!”义隆沉声冷喝。
邱叶志敛去冷凝的笑意,目光变得气愤:“为人君,你为了一个妖女,以身犯险,枉顾社稷。为人子,身材发肤受之父母,你却为了仇敌之女,连性命都不顾。为人夫,为人父,你可曾想过万一你有个好歹,宫里的娘娘和年幼的皇子,靠甚么保存?刘义隆,你当真是给鬼迷了心窍!”
芜歌这才反手搀住芙蓉,随她进了道道府门……
义隆面沉如水,眸底出现肃杀之意。
邱叶志气极反笑:“那敢问皇上押送草民回京,所为何事?是要将草民软禁?”
目睹拓跋焘要走,赫连吟雪竟不怕死地扑上前去,一把攀住他的缰绳,惊得雉鸠马前蹄翻起,她也被翻倒在一侧,却还是攀住马腿不放手:“陛下!赫连吟雪求与您同业!”
宗爱随在拓跋焘身边,见他并未留下那公主,才稍稍放下心来。不管如何,他都要守住大魏皇宫,这里是姐姐最后的退路。他望着火线疾奔拜别的背影,狠狠一记扬鞭,追逐上去,他会尽己所能,斩断统统试图靠近拓跋焘的女子。不管阿谁位子,是不是姐姐想要的,既然是姐姐的,他毫不容别人介入。他欠姐姐的,太多了……
当初,芜歌顶替五公主赫连吟云的身份祭天,锻造金人。那五公主的真身是被拓跋焘奥妙送往北地云中了。七公主赫连吟雪和六公主赫连吟雨仍然借居在郯郡离宫。
邱叶志靠坐在车厢的另一头,冷眼看着他。
宫人孔殷火燎地赶来报讯时,拓跋焘正呆坐在书案前,掌内心托着那只灰色的荷包。那边头是他们的结发,那只金锁,阿谁狠心的女子也不晓得另有没有贴身留着。
两人的目光对峙着。
“你不怕死吗?”拓跋焘迩来心性狂躁,时下已起火,“来人,把她拉下去。”
这两位公主一向被软禁,也不知为何竟晓得了胡夏亡国的动静。两人在拓跋焘开赴前的头天夜里,竟然双双吊颈他杀。
候在外间的庆之,不,现在是宗爱了,闻声蹙了蹙眉。那宫报酬难地杵在外头。宗爱走了出去:“人另有救吗?带我去瞧瞧。”
“栖霞山太冷僻,不适合先生养老,还是建康更好一些。”
“哼。”拓跋焘冷瞥她一眼,不知为何,他看到这个女子就感觉心底恨意在滋长。他感觉全天下都在嗤笑他的痴心一片:“赫连吟云死了。”
如此彷徨南望了几日,他总算是断念了。
赫连吟雪惊地微张了嘴,说不出话来。
他敛眸,看向邱叶志的目光更加冷酷:“胡志秋,你花在朕身上的心血,朕已悉数都还了。”他硬声:“徐府灭门,胡家昭雪,朕还了你绰绰不足。朕警告你最后一次,别应战朕的底线。”
两人对视很久,邱叶志嘲笑:“打你第一天进狼人谷,我教你的话,你竟全忘光了。”
如果光阴能倒流,他乃至是能够不报仇的。杀了徐献之老匹夫,杀了徐家儿郎,并未给他带来多少称心,除了完整斩断他与小幺的情缘,这所谓的报仇雪耻,于他,有何意义?为了报仇,他把毕生的幸运都搭出来了。
“哈哈哈。”邱叶志又是抬头大笑,“徐献之阿谁老匹夫,真是祸害遗千年,生了这么个妖国祸害!”
“皇上这是要纳她为妃,还是要立她为后?皇上别忘了,她现在是谁的女人!一旦宋魏开战,生灵涂炭,皇上可对得起祖宗家业和百姓百姓?”邱叶志见家仇难以捆绑这被下了降头的人,便用足了国度大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