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一起都在等你。”
听雨轩位于城西,是平城驰名的销金窟。芜歌赶到时,已邻近晚膳时分。
不过,太子殿下风骚是出了名的。老鸨有些可惜地叹道:“既是找殿下的,必定是朱紫了。男人嘛,逢场作戏是常有的事,朱紫不如还是归去等着吧。”
芜歌认识到她仿佛不能再和拓跋焘的干系恶化下去了。
湛之的长女婉儿才不过将将十岁,这订婚实在是早了。
“拓跋焘在那里?”方才十七来传话,倒是连拓跋焘的人都没见着,不过是借着宗和的嘴传了句话。芜歌也不知为何竟有些活力,想她狷介一世,到了平城却要屈就于权贵。
兄弟俩自幼就比其他兄弟靠近,参军后,徐湛之对这个弟弟更是各式提携。
庶八子徐浩之,十六岁随二哥戍守滑台,向来是唯徐湛之马首是瞻的。除了同父异母这层血缘,徐湛之与这个八弟另有另一层血缘。
老鸨怔了怔,禁不住细心打量起芜歌来。这女子当真是绝色,她这里的女人还没谁比得上她的。
那对爷孙自是千恩万谢。食肆的掌柜赶快跑出来赔罪。
小半个时候后,十七带回了话,“殿下说他本日不得空。”
那是狼半夜从凰水捞上来的玉佩。
乔之寂静地敛眸。
“小八就没给你捎信?”
徐羡之怕是这世上最后一个晓得儿子请旨另立流派的。
台城南街,离司空府不远的院落,都换上了护国将军府的牌匾,他才得知徐湛之八百里加急请旨另立流派。而新帝立时就准奏,不但赐了府邸,还赐婚徐湛之的长女与少帝的宗子。
徐羡之点头叹道:“乔儿啊,龙生九子,做不到个个同心。罢了,为父并不强求,只要他不与我为敌,便算我没白生他一场。旁的,由他去吧。”他振了振,嘲笑道:“我徐羡之争气的儿子多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