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烬看着她手上握着的红色弯弓，悄悄挑起都雅的眉角：“公主，这弓如何没有见过？”
“明忆……明忆……”
白犀故作可惜：“七天前的早晨，皇后娘娘的未央宫失了大火，皇后娘娘没能逃出来，被活活烧死了呀。”
闻言，白犀也不恼，听到明忆的名字，倒是有些愉悦，分开了完颜烈阳，站了起来，抱着双臂，悄悄挑眉：“殿下，你还不晓得么？皇后娘娘，七天前就死了。”
完颜烈阳颤颤一叹，为甚么……不太短短的七天，产生了那么大的变故，为甚么只是他不在的短短三天，他的女人就被害死了？
“何尝不成。”白犀徐行走到他身后，双手缠到他胸膛，娇媚一笑：“殿下，臣妾让她生不下来就是了。”
看动手里捧着的残破不堪的碎玉，如同看着已经逝去好无活力的她普通，心尖更是狠狠地一扎，随即，紧紧握着，直到双手颤抖，从指缝溢出了血，流到地上，“啪嗒……啪嗒……”
闻言，完颜烈阳垂垂平下心气，有个神医在手，倒是不错……想罢，悄悄勾起了唇角。
他从未对她和顺过，而她，倒是这世上，对他最好，最不离不弃的女人。
完颜烈阳轻哼：“你既然跟了本宫，天然不能让本宫就这么废了，不然，你还如何做皇后？”
“白犀，不要觉得你和本宫有过几夜贪欢，当了太子妃就这般纨绔起来，本宫随时能够废了你！”
一句句地唤着，目光板滞，眼眶忽地溢出两行泪，降落到手上，冲淡了鲜血的色彩，流到地上。
悄悄眨了眨眼，道：“你说甚么？”
双手撑起家子，艰巨地起了身，双腿无感，分开了轮椅，便直径摔到了地上，一副失落者的模样，狼狈又惹人顾恤。
“哼。”完颜烈阳冷哼，“你可晓得，武茸也有身了，你再有身，能比她先出世？”
想罢，擦拭动手中的琉璃弓行动慢了下来，缓缓一叹，明忆多多极少也是跟了她五年的，虽说厥后闹得那么僵，可想到她就如许惨死了，还是有些叹惋。
“是，臣妾辞职。”白犀赶紧福了下身子，关上门退下了。
白犀一愣，还是头一回听到他那么失落的声音，久久回神后，才道：“殿下回宫后，都在忙活着您的身材状况，以是没有让您忧心这件事……”
听此，夜烬微微眯起双眼，悄悄谛视着那把弓，眼底有些不悦，很久，才走到椅子边坐下，换上淡雅的笑容：“嗯，挺配。”
完颜绛疏摇了点头：“没事。”
想罢，眉宇间有了一丝对劲，淡淡一笑：“殿下，生孩子，我也能够的……”
“明忆……”颤颤地说出口，他微微一怔，这仿佛，是他第一次叫她的名字，畴前，都是带着讽刺的“明昭仪”、“皇后娘娘”、“小贱人”、“贱婢”之类的称呼，她从未有过一句牢骚……她该有多受伤，心有多疼啊，她必然很巴望他和顺地唤一次她的名字吧，就是一次也好……
完颜烈阳声音颤颤：“为甚么那么多天了也没有听到动静，为甚么没有人奉告我！”
当初他会看上她，不过也是因为她的医术罢了，几番证明，她的医术在帝都以内，仅次于夜烬！他却只是把她留在身边备用，并没有因为几次的贪欢而保举她升官进爵。
点绛宫。
白犀一吓，缓缓平下气来，悄悄道：“殿下息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