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近一看,的确是她。
独孤长倾气结:“你说甚么?!”
轻拢慢捻抹复挑,月下,如许苗条矫捷的手指,如许高超的琴技,为喧闹的夜色平增一抹高雅。
完颜铃兰大惊,沉重高大的身躯,压得她喘不过气了,立即用力推开。
她是他的正妃,可,她不是他的女人,这个他所敬慕的男人,和她的间隔是那么的悠远……
一曲作罢,完颜绛疏长长叹出一口气,展开双眸,眼神变得幽怨多了,见到站在不远处的独孤长倾,悄悄挑眉:“你刚来么?”
俄然,独孤长倾闭上眼眸,俯身将她扑倒在床榻。
独孤长倾冷冷回笑:“放心,你一辈子都见不到他了。”
独孤长倾喝高了,彼时,正想去看看完颜绛疏,路过琴楼,听到那婉转的曲子,轻声一笑,缓缓走了畴昔。
完颜铃兰沉默,弹奏的速率垂垂慢了下来,垂首,泪珠一颗一颗地涌出,最后停下曲子,放声哭了出来。
悄悄闭上眼,滑落一颗冰冷的泪水,渐渐抚上琴弦,颤颤道:“好,我弹……”
“如果只是作为你泄.欲的东西,你找错人了,小妾在后院,臣妾能够带你去找!”完颜铃兰决然决然地看着他道。
“嘭!”地一声推开门,看到了扑在榻上大哭的完颜铃兰,微微眯起双眸,道:“你到底在哭甚么?”
五个月后,府中传言,接连有好几个小妾,都怀了身孕,而正妃的肚子,没有任何动静。至于侧妃,并未得宠,每晚,他都会抽时候去看她,而她也老是在说完颜铃兰的好话,只是独孤长倾没有听出来半点。
一抹昏月,应着一袭月红色衣衫的颀长男人,苗条的手指间夹着琉璃酒壶,法度摇摇摆晃,早已乱了方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