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入朝堂,就惹得圣上不喜,退婚一事让本来炙手可热的岑探花,变成了一个笑话。
方内侍也暗道可惜:“眼下瞧着,这门婚事是没戏了。”
岑嘉树浑浑噩噩地从文翰院出来,路过的官员看着他的眼神带着调侃,好似尖刀扎在岑嘉树的心口。
方内侍道:“说来好笑,她似是跟岑探花提过,甚么平生一世一双人的,才让岑探花做下了丑事。”
方内侍提示道:“不是妄图正房之位,而是要岑探花相守毕生,不准岑探花纳妾留通房。”
商清晏在回京路上截获了岑嘉树往盛京传的动静,臭名虞安歌之事就没成。
方内侍完成了大皇子的叮咛,一起回到大皇子府。
可就如许一件板上钉钉之事,都能被岑嘉树这个蠢货给搞砸了。
可惜圣上狐疑重,对儿子也有防备,他不能娶虞安歌,但岑嘉树是他的人,借着这层干系,神威大将军的兵权多少也能握在手里,不至于让二皇子抢去。
岑嘉树给方内侍塞了个荷包,问道:“还请公公指导迷津。”
神威大将军手握兵权,他手中又正缺兵权。
伶人只能战战兢兢续上,只是这回远没有方才唱得那么顺畅。
不过这也好处理,到时候找书童代笔便是,岑嘉树道:“多谢公公!”
方内侍道:“主子之前远远见过一回,的确生得不俗,又是个才调横溢的。并且...”
“岑嘉树聪明睿智,能被这么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勾得没了主意,我如何那么不信呢?”
此时皇子府中歌乐丝竹绕耳,热烈得很,几个伶人跪坐在影幕以后,为大皇子上演皮电影。
方内侍出去时,阿谁男伶拿着皮影,正唱着:“她情怯怯,我心已斜,一曲相思弦断绝,孤傲何故度良宵。”
大皇子的兴趣刹时减退,挥了挥,让伶人都下去。
方内侍道:“并且这个宋府庶女有些奇特,早些年不显山不露水,痴顽木讷,本年年初,像开了窍一样,整日说些奇奇特怪的话。”
方内侍也跟着笑了起来,大皇子的生母是宫里的周贵妃,乃是荣国公府的嫡长女,入宫以来盛宠不衰,皇后娘娘这个正宫几近成了个安排。
方内侍游移了一下,大皇子问道:“并且甚么?”
方内侍掂了一下重量,笑眯眯道:“若想压过您比来的风头,还得找另一个风头才是,十今后的空山雅集,圣上但是密切存眷,若您能一鸣惊人,一定没有再攀青云的机遇。”
但是最让岑嘉树感到绝望的是,他回京后遍寻名医,得出的成果都是他的右手再无复原能够。
方内侍意有所指道:“大皇子得圣上看重,迩来的确繁忙了些,不过如果岑探花故意,还是能见到大皇子的。”
大皇子问道:“甚么话?”
幸亏有大皇子出面替他和宋锦儿讨情,岑嘉树才保存了庶吉人的头衔,得以留在文翰院。
比及岑嘉树回京,发明各处都在传他跟宋锦儿无耻苟合的谎言,之前是百姓如何追捧他这个探花郎的,现在就如何骂他忘恩负义,恬不知耻。
他有一头及腰长发,比身上的红绸锦袍还要顺滑,殷红的嘴唇轻勾,眼角天生微挑,明丽祸水,有种说不出的邪魅。
他不晓得事情如何会生长到这类境地,闹得人尽皆知也就罢了,连圣上都为此告诫了他。
方内侍谨慎凑过来道:“回禀殿下,见到岑探花了,也将您的意义传达畴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