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熙哭得不能自抑:“朕读过史乘,历代亡国之君,没有一个善终的,母后,朕...朕是不是要死了。”
一个母亲该做的事情,商乐靖都做了。
等她恨不得把这些年的泪水都哭尽了,才缓缓站起家。
“母后,朕困了。”
他从小被赵相国当作傀儡,母后作为异国公主,在凉国如履薄冰。
应熙点点头,在商乐靖的搀扶下,睡到了床上。
他喊着口渴,商乐靖起家去拿桌子上那碗茶水,可在端畴昔之前,却实在踌躇了一下。
现在应熙在她肩上哭泣,她又岂能不心如刀割?
应熙忿忿不平道:“都是赵相国的错!他为人臣子,却欺负母后!他为父皇的托孤之臣,却把朕当作傀儡!他身为凉国的相国,却不能停歇内忧内乱,令大凉国破!都是他的错!朕要将他鞭尸丢入乱葬岗,九族以内,一个不留!”
商乐靖伏在他身上,痛哭起来。
等来到商乐靖身后时,谨慎翼翼唤了一声:“公主殿下。”
可商乐靖除了奉告他“不是你的错”以外,甚么都说不了。
畴前的郑婕妤,现在的皇太后说她对熙儿视若己出,无微不至。
商乐靖身材一僵,蓦地转头,她缓缓站起家,倒是一时半会儿不晓得该如何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