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让他死在那些刺客手里,算是便宜他了。
仇恨之下,又是幽深的冷寂,像是风雪中的枯木,唯有仇恨支撑着她的躯壳。
不管如何说,被商清晏这么一打断,虞安歌也就没那么肉痛了,重来一世不就是为了窜改这统统的吗?
用君子君子描述岑嘉树,的确是欺侮了这几个字。
商清晏扶着额头,语气阴晴不定:“岑探花严词回绝,倒像个君子君子。”
用心的!虞安和必然是用心的!商清晏咬牙切齿想着。
少女抽泣的声音和颤抖的身躯反而让那群凉国将士更加镇静,当场便把少女扯入怀里,肆意虐待起来。
虞安歌将他们主仆二人的对话尽收耳底,幽黑的眼眸燃起一簇火。
她自幼习武,十四岁入军,十六岁上疆场,上辈子死在她部下的敌兵更是不计其数,她向来不是心慈手软的人。
主子道:“女儿家最看重名声,等您回京,就漫衍动静,说虞蜜斯脾气乖张,常常混迹军中...”
不过他的确猎奇,究竟产生了甚么,让虞安和听到岑嘉树的声音,便暴露那样的神采。
为首的刺客一把拽过掌柜的衣领:“又?”
商清晏仅从她又野又凶的眼神中看出了她的设法,意味不明道:“他们要往盛京的方向走。”
似恨不得啖其肉,饮其血,再将人挫骨扬灰。
何至于?
而城内里是凉兵在设席庆功,灯火光辉,燃烧的是殷国百姓的血。
那主子连连称是。
岑嘉树是圣上钦点的探花,暗里跟大皇子来往密切,如果死在回京的路上,对他来讲也不失为一件功德。
虞安歌冷哼一声,上辈子那些不堪入耳的谎言不必然出自岑嘉树之口,但必然跟岑嘉树脱不了干系。
商清晏倒是看向虞安歌的胳膊:“你不能本身去引追兵,太伤害了,并且你也受了伤。”
她随父参军,练就一身技艺,厥后更是为了庇护殷国百姓披甲上疆场,可落到旁人丁中,竟这般不堪。
为首的刺客心中一喜:“人在那边?”
商清晏转头看向虞安歌,拉着虞安歌的衣角,警戒道:“你不会想把我抛下吧?”
掌柜道:“走了有一个时候,朝阿谁方向走了,还要了马车。”
虞安歌道:“他跟鱼书雁帛在一起,如果安然逃脱,雁帛会带竹影前去衙门报官,岐州知府与我爹是旧友,定会护你我无虞。官府的人赶来庇护,那些刺客就不敢明目张胆脱手了。”
这一梦又是梦到了宿世,她看到她的尸身被挂在城门上,血泪流尽,死不瞑目。
她跟岑嘉树之间隔的,乃是国破家亡的血海深仇,就是将岑嘉树千刀万剐也难消她心头之恨。
其他刺客已经把堆栈每个房间都搜索了一番,没有找到虞安歌和商清晏的踪迹,倒是有个刺客找出了商清晏换下来的带血的白衣。
说到一半,主子非常淫秽地笑了笑:“您想想看,一个未出阁的小小女子,去军中还能是为了甚么?莫不是为了看男人?又或者,虞蜜斯早在军中有了相好,才对您横眉冷眼的。”
墙壁那边响起了岑嘉树的呵叱:“混账东西!”
虞安歌冷冷看他一眼,阴阳怪气道:“王爷慈悲,念佛时别忘了为岑嘉树超度一下。”
虞安歌晓得后,才算是临时把心放下,在地窖中完整昏睡畴昔。
虞安歌转头一看,商清晏吃了药,眼下靠在床上,认识仿佛有些昏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