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睹着季云卿翻过了墙头,踱到了另一架梯子上,走的时候连句再见都没,叫我内心一憾又一叹的沉重了下。此去一别,没了情面牵绊,我亦承诺顺服陛下不去主动招惹,两人之间怕是再无干系了。
这功课是前几日就安插了的,也就是说在我重生之前,以是我压根不记得。今个同季云卿乐呵呵吃着第二顿午餐的时候,阿喜俄然黑着脸跑过来,将一本空缺的册子丢在我面前,吼我:“蜜斯,你昨个不是道要写功课的么?熬得那样晚,怎的一个字没有!”
我哦了一声,猎奇他的情商是如何突飞大进至此的。
季云卿一走,我纸上的光芒又亮堂了三分,亮得我有点儿恍忽,昂首追跟着他的背影看去……
不食五谷,今后又成帝国天师,他莫不是真的是……
我抱动手臂面无神采看着他,酝酿了半晌。
我两手牵在身前,往墙角挪了挪:“夫子此话怎讲?”
陛下在我幼时给蛇精吃人的故事骇得精力弱弱之际奉告我,这人间压根没那些东西,不过是用来唬弄小孩的。我扯着他的袖子缩在床头,持重庄严的想,我既然是小孩,那还是能被这些子虚的东西乱来乱来的。
刚进屋,负手站在窗边的夫子倏尔转过身,连酝酿缓冲的起势都无,劈脸盖脸便是一顿呵叱:“好你个谷雨,现在胆量是越来越大了,是不是叫我给你爹说退学算了?!”
疤痕的事偶合得有点儿蹊跷,可据此想要下个定论却还早了些。
我始终保持勤勤奋恳,在讲堂上没出甚么岔子,但是放学后却被夫子留了下来。
夫子倒真给我看了,气呼呼的将两本册子递给我,“明个把你爹叫来!”
我忙抽暇道,“根基上是不会的,我明天给你的量不至于让你撑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