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伸手,摸了摸狗子,像是偶然:“你倒是不管何时,表情都好得很。”
我转开眼,沉默噤口。
狗子一见陛下尾巴就冒死摇,可就是不敢往他身上扑。我坐下后只得今后仰着脑袋才气制止被它尾巴扇到,一面高兴:“可算又能去上京了,上归去甚么都没玩成呢。”
一起上,季云卿根基没如何和我说话,对着窗外津津有味看着。
刻薄而宏伟的宫门缓缓启开,那声响震在我心中,莫名沉重得令人有些顺从,叫民气里微微一颤。
陛下应了一句,方俯身上马,我挑开车帘去看他。
……
三菜一汤一粥,固然丰厚,但每到饭点,他再不如平常般镇静了。
我抱着狗子,微微一愣,撒了手:“那我等你。”
陛下悄悄一笑,道不必。
这回陛下倒答我了:“自我归京,无数明着暗着的眼线都该收到了动静。六部当中尚未有人表态态度,却多数与齐翎势如水火,因他尽获父皇信赖,一手遮天而怒不敢言。齐翎现在已然打仗投奔数家,又有软肋在,便临时将他晾着,自会有更多好处。”
及至宫门,马夫停下车马。
陛下重新阖上眼,轻描淡写:“既然要乱,招惹上小鬼乃是必定。数位皇子尚未归京,朝中局势暂未明朗,逼齐翎表态,便是率先划开阵营再好不过的契机。锦衣卫批示使是个获咎人的差事,每一个恶名,都消磨了一份情面,朝中盼着他下台的不在少数。舍他,方可取大。”
但是马车再次驱行起来,很快便绕过了一道宫门,再见不到陛下的身影。
陛下连着忙了几日,今个可贵露一次面,便同我言简意赅道清算好东西,要入京了。